窗帘的一角没遮挡严实,月光透过窗棂撒进了房内。 从这小小的一角望进房间,能看到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上有两个人,姿势很是奇怪,一人一只手死死把另一个人的头按在枕头里,另一只手握着把闪亮的剪刀举的高高的,实足凶案现场的画面。 十分钟之后,几个公安冲进了招待所,在尖叫哭闹声中,从里面拉出个人来,一行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只剩下那个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几个客人还有两三个招待所工作人员站在出事房间的门口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招待所里外很快的就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热闹可是不好看,一个不好沾上点什么,不死也得脱层皮。 离招待所不远的市医院,天边刚刚泛白就热闹了起来。 这不韩丽珍就挺着个大肚子奔着厕所去了,几个呼吸间韩丽珍就整理着衣服从味道刺鼻子的厕所小心翼翼的走出来,自从怀孕以来上小号越来越频繁,到了这孕晚期只要是醒着的时候,不是在上小号,就是在上小号的路上,可苦了这两条越来越肿的腿,终于是要到卸货的日子了,在忐忑之余,韩丽珍多少还有些激动,这种不分时候找厕所的日子可算是要结束了。 医院的洗漱间,人多杂乱,卫生情况着实不怎么样,地上的水好像永远都不会干一样,对马上要临盆的韩丽珍很是不友好,每走一步都得小心再小心。 这层楼归妇产科,不是产妇就是产妇家属,比别的楼层少了些沉闷之气,多了些生气,人来人往,不说个个因新生命的到来面带喜色,但总是多了些喜意,人多的地方八卦也多,这不韩丽珍上个厕所的功夫就听了好几个八卦,什么哪个病房的媳妇生了个闺女,婆家人连看都没看就走了,哪个病房来了个肚子大的出奇产妇,那产妇却痩的像个麻杆,叫人看着头皮发麻,那肚子就像是随时都会炸,小小的一个洗漱间汇聚了整个楼层的八卦。 “你们听说了没有,昨个晚上,咱医院对面那个招待所出大事了,说是有个姑娘被人给那个了。”好容易抢上一个水龙头的大娘,终于有心思和人分享她新得来的八卦,还是医院外面的,她人脉广着呢。 “那个,哪个?”另一个等位置的大娘打着哈欠丝毫不走心的回应着,这医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昨晚上隔壁床的那个小奶娃子哭闹了一宿,整个病房没一个人能睡好,自己媳妇咋还不生,再不生,自己这个老婆子可是要受不住了。 最先开口那女人斜了那回话的大娘一眼,“你说是哪个,一个姑娘家还能是哪个,也是作孽,我听说那姑娘是昨天晚上才住进去的,才多久就出事了,她家里人也是心大,怎么能让一个大姑娘自己住在招待所,虽然现在治安比以前好多了,可也不太平,我还听说,那姑娘被公安给带走了,你说扯不扯,不去抓那遭天瘟作孽的却把受了罪的给抓了,这世道,简直是不让人活了。” 那大娘又打了个哈欠,听了女人的抱怨脑子也清醒了些,女人的话入了耳在脑子里转了个个,最后生生给吓清醒了,顾不得什么狠狠拍了那女人胳膊一下子,“你可闭嘴吧,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湖沁个什么,那些话是咱们能说的么,赶紧去买你的饭去,堵上你那胡说的臭嘴,少在这胡说八道,憋不住也别说给咱们听。” 说完大娘拿着饭缸就走了,也不刷洗了,时候还早,也不差这么一时半刻的,就是饿上一会儿,也比在这听人胡咧咧强。 那女人话一出口,也知道是自己又嘴快了,恨不能抽自己几下子,怎么就不长记性,在家嘴上没个把门的也就算了,出了门怎么还这么没个遮拦,赶忙悻悻的瞅了一圈洗漱间里的人,其他人看也不看她一眼,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