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被小六用肩膀顶了一下。“你干啥?” 跟着小六眼神示意,小五看了看沉言,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意识到了明显这话中的氛围不对啊,随即转了话头:“宗里一直都很闲,清闲的很。” 小六把小五拉走,两人在一边低声嘀咕着什么,沉言没听到,像一尊木尊一样坐在那里,一直到操练结束。 其他人上晚课的时候,沉言就跑去了观月崖,今夜的月亮是一轮月牙,映在海上,许久不见的那位姑娘又出现了,端坐海面的月牙之上,看动作像是在纺纱。 不知看了多久,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声音。 “宗主,果然在这啊。”小五在旁边席地而坐。 “我给您带来个好东西。”说着把怀里一团麻布包裹的东西拿出来,竟是一个小酒坛子。 沉言看了一眼,没兴趣,又去看海,刚才还在的姑娘已然不见了。 “这种时候么就应该喝酒消愁。”小五把坛子上的封口揭了,顿时一股浓郁酒香扑鼻而来。 玄意宗人素来没有喝酒的习惯,唯一喝酒之人就是清毓,不过他是品酒,算不上喝酒,志在追求酒的甘甜香醇,所以酿酒量少而精纯,一坛即是精品。 沉言好心提醒他:“清毓发现会扒了你的皮,从哪拿的放回哪去。” “一坛酒而已,拿都拿来了,尝尝吧,宗主。” “我不喜喝酒。” “我爹说了,谁也不是喜欢才喝酒的,酒里装满了悲喜苦乐,一杯入喉,前尘尽抛,先喝他个酩酊大醉,待到酒醒,大成自来。” 小五一本正经的学着豪情壮志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两只碗来,倒满了两碗,把其中一碗端给沉言,道:“宗主,干了这碗。” 沉言没接:“喝酒误事。” “哎呀,反正我们宗里清闲的很,就只喝一碗尝尝,不碍事的,宗主你放心的醉,我会把你背回去的。” 虽然不知道小五哪来的自信,但看在他是给自己操心的份上,沉言还是接了,两人一碰杯,干了。 沉言的身体有抗麻痹性,一碗下肚如同喝水,小五人生第一次喝酒,一杯下肚,不过片刻,倒了。 沉言放下碗,看了看睡着的小五,摇头道:“自己一杯倒,还让我放心的醉。”然后继续看海。 这一碗酒像是在心里种下了一点火星,仅一炷香时间,火星燎原,让沉言莫名烦躁,直接抓起那一坛子酒,豪饮起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许是火烧完了,喝完一坛后反而冷静了下来,海上的姑娘不知什么时候也坐到了沉言身边,只是她的身体是虚幻的,不是实体。 沉言没有转头去看,喝酒喝的太猛,有些上头,错过了那姑娘的容颜,想着是该入睡的时辰了,便站起身来往回走,结果还没走两步,就摇摇晃晃的一头栽倒地上,手里还紧紧抓着酒坛子。 恍惚间,又听到了那清丽的歌声,还是听不清歌词,透着一股凄凉感。 两个人就这么在崖上睡了一夜,之后沉言是被熙熙攘攘的嘈杂声,还有震耳欲聋的呵斥声吵醒的。 清醒的时候又是在玄音的背上,五释正揪着小五的耳朵暴跳如雷,清毓脸色也铁青,提着空了的酒坛子,去的方向正是祠堂。 “放我下来。”宿醉后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宗主醒了。”玄音小心的把沉言放下来,五释立马凑上来给沉言打了个清心决。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