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徐行举起那只乌鸦,在教室里绕行一圈,给每个人抚摸。 “我真的有妹妹。”白召南说。 徐行极其惋惜,郑重其事地将乌鸦放在书桌上,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大声喊道,“对不起,您安息吧!” 这一举动震惊了所有人。 “没有诚意的道歉是羞辱。” “你也知道这一点呢?” 白召南没有办法,只好各处从同学那里搜集徐行不再是以前的徐行的证据。终于,将徐行堵在了一个空教室。 她在抽烟。 朝砚站在徐行身后。 “你不是徐行。她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徐行的脸,徐行的智商,徐行的……该不会是你觉得复仇没有乐趣了吧?看到我这样?那你就当作不是吧。她不会再回来了,就像这个身体里的朝砚一样。还有我那可爱的小弟弟,我的父亲,我的左右护法。就连我也觉得肮脏,周围顶着不一样的脸的人,竟然都是由你这肮脏的灵魂假扮。” “说好一起走到生命尽头,你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徐行。” “我是天生冷心肠的人,你不知道吗?你在求我什么?是在求我吗?要是你愿意跪下来,我就顺从于你。” 朝砚思考片刻,如一位英雄奔赴使命般光荣地弯了膝盖。 尊严一丢掉,连自由也丢掉了。三月袍发现不对劲,浑身的每一根筋骨都在挣扎,然而皆是徒劳。 “你输了。” 此时,徐行回来了。她扔掉了手上的烟,从烟雾缭绕之中走出来,痛苦的折磨瞬间侵袭而上。她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变白,眼里的光芒在迅速消失,走了两步便踉跄着摔倒在三月袍眼前。 “你输了。”徐行再次说。 这个空房间里变成了教堂的装饰。白召南那天见过的,仍然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为何三月袍一跪下就能将他牢牢捆住。他是擅长创造空间逃跑的人哪,这房间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是钟表。”梁夏提醒说。 白召南不太懂其中的奥妙,但是把“钟表”、“时间”这两个词语和三月袍联系起来就想得通了。小小的空间里竟然还燃起了烟花。三月袍如受伤的小老虎一般用威武的外表胆小着。 “那又怎样?被我折磨的很难受吧?你永远也不会解脱。” 痛苦永无止境。 白召南默默地将手臂上原本的纹路再次刻画出来。他已经记得很熟了。徐行曾经画过的一笔一画。 “你疯了吗?要是回去了,会解决的。” “我担心她还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那你呢?你要走吗?” “当然是留下来陪着你们。” 梁夏笑着。他本以为会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后脑勺忽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梁夏和白召南相顾一笑,回头一看,果然是徐行脱掉了鞋子,正光着脚朝他们走来,说,“别挡我路。” 两人连忙各自退后一步。 “白召南,你是认真的吗?”她看着他的胳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