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可解百毒。」 陈寒胥握紧了香囊,放在鼻尖一嗅,有牡丹花香与艾草香交织在一起的味道,使人精神上较为清爽,过了一会,炼心毒在他身上造成的疲倦感也已消退。 在他闻著香囊时,水月又跑去床上半扶起四肢无力的慕容舒,拔下了一根她的头发,丢入一旁装满水的洗脸盆里,又从身上拿出一张符纸,上头密密麻麻不晓得写了什么,她只是轻轻摩擦指尖,那符纸便凭空燃烧起来,看得人呆住。 她将燃烧的符纸赶忙丢入水中,符灰落入水中,她指尖轻轻搅浑那盆水,只见慕容舒的一根发丝、符纸的灰,全都在那盆浑水里被搅动在一起。 霎时间慕容舒本来白皙的面容露出了一块紫色,虽然闭著眼睛沉睡却发出了笑声,唇角微张,笑的不知为何有些渗人。 「她这是?」陈寒胥问。 「我在逼出余毒,顺带先断了她跟王启行的连结。浅的炼心毒只要用朱砂跟酒精就能化解,不再接触就无需担心,想她这么多胭脂里之所以没有红色,也是因为纯正的红色时常会用朱砂来提炼,背后之人不敢让她用红色之物,她中毒太深,自己也会自行避开所有的红色。可炼心蛊会逐渐蚕食心智,让人对毒素上瘾、失神、加速衰老直至最终失去行动能力。」水月解释道:「她体内的毒素太多,已经成为了蛊毒,炼心蛊最怕符纸烧出来的味道,要有中毒者的毛发作为引子,放入水中搅浑,等于搅动著她体内的蛊,这样才能逼出她体内的蛊毒,她半面青紫、无端发笑,都是因为蛊毒此刻在体内作用想离开她的身体。」 陈寒胥不懂这些,低下头皱眉沉思。 「五个月前我与师兄接到师门命令,说不少平民女子消失在了杭州城,师父派我负责巡视杭州,师兄则紧盯这些在杭州城有身份的女子们,怕她们成为下一个目标。」他将香囊别在腰间,继续说下去:「消失的女子都尚未出阁,我们以为......」 「你以为只要看她安全出嫁就够了。」水月从腰间里拿出一小颗药丸放进慕容舒的舌下,药丸苦味立即化开,她又拿出两根银针刺入她的少府穴,再刺印堂,瞧见慕容舒的双眼有缓缓欲睁开的态势,她拔除银针,而针上布满黑色。 不能用了。 水月扬起内力将手中的银针化为赍粉。 「看来王启行跟那些失踪的女子也脱不了干系,慕容舒等等就要睁眼,你该隐藏起来了。」她的眼神跟语调又逐渐变得漠然,短短一瞬,水月已非方才的温柔模样,而是高速思考著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他点头,在打开房门跃上房梁,在隐藏前轻声对她道了句:「保护好自己。」 水月听见,顿了顿没回应。 这时正好慕容舒已经睁开眼看到她,对于自己现下的状态很迷茫,身体却止不住的恶心,恶心到必须用全身力气站起往门外呕吐,难以停止的疯狂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