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放下东西,“漏了哪些?” “就是,”她选了一个,“你讲话的场景。” 他走去讲台,指节扣住麦克风调整高度,还原讲话的姿势:“拍吧。” 孟羽林拍了几张,心痒痒借题发挥,“会长,你稍微侧下身。” 凌路依言侧身。 少年瘦而不单薄,侧脸轮廓利落。 她的目光描绘镜头中他的下颌线。 这线条比她的人生规划还清晰。 “看镜头。”咔嚓一张。 她从镜头移开眼,说道:“凌路,我还有好多高数题不会,以后还能问你吗?” 咔嚓,一张。 “我付费听,你就当做家教,可不可以?” 咔嚓咔嚓—— “你讲得特别好,我一听就懂了。” 生怕他不同意,孟羽林比出一截小拇指“真的,你一讲我就懂,我只占用你一点点时间。” 凌路沉吟片刻,“最近忙,平时没时间,晚上在咖啡厅下班的时候你拿过来问我。” “好!”她接连拍了他好多张。 怎么拍都好好看,全方位无死角。 她要洗出来,挂起来,珍藏。 他被闪光灯晃得睁不开眼,垂下的食指和无名指摩挲了几下,半握,“拍完了没?” …… 凌路中午和社团几位部长一起吃饭,林一朝发小朱娜也顺路一起。 几人定了间包厢。 朱娜身体不舒服,趴在桌上眼睛闭着。 凌路周全地嘱咐林一朝:“摄影的那个学妹,今天拍了将近四小时,你按正常时薪付给她。” 大一就每天兼职,可能经济有困难。 “对,”温思雅赞同,喝了口温水说:“我看了底片,那个学妹拍得真的很不错。” 她很少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