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随时联系他就好了。 …… 她弄完工作,暂时没新订单,摸出昨天没看完的漫画。 凌路不在,装都不用装了,直接拿桌面上。 热血漫实在上头,看得血气上涌。 Perry在旁边打奶泡,精力旺盛的歪果仁说要搞一个人脸拉花。 他热爱拉花,虽然最简单的麦穗都拉得勉勉强强,但一直坚持不懈地挑战高难度图案。 所幸店里的消费者大多是学生,不介意拉花形状,店主也随他发挥。 孟羽林让他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叫她。 Perry低头,碎发老垂下遮眼,甩了几次头于事无补,求助,“小孟,你有没有任何东西能帮助我固定我的头发?” 她花了两秒才理解他什么意思,“有的,” 原来准备编发,带了很多小卡子。 她提起包,往桌上一放一推,听到“啪”的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 今天背的帆布包,没有精致的小隔层,所有东西大乱炖混成一团。 她从底部才翻出小卡子,递了一把过去,“给。” 乌金西坠,晚霞自天地相接的地方烧起,光芒四射,透过玻璃门落在纯白瓷砖上。 孟羽林一直觉得有点晃眼睛,看书的时候不得不伸手挡着点。 然而递完发夹重新坐回来却一点也不晃眼了。 抬头望去。 凌路牵着个小孩进门。 他身量修长,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看清来人,她不由自主弯唇,颊边两个大大的酒窝。 小孩正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小男孩。 是他弟弟? 因为接弟弟所以今天晚到了? 她打招呼,“哈喽!” 凌路止步台前,俯身。 她想到了什么,瞳孔变大。 桌上的漫画呢,漫画—— 刚刚“啪”的那一声,是—— 他捡起漫画,修长白皙的手指和花里胡哨的封皮格格不入。 别翻别翻,千万别翻,里面某些画面被她勾画得不堪入目。 所幸他没翻,只看了下书名,递给她,“你的书掉了。” “谢谢,”她一把接过来,想说点什么来挽回人设。 未料,他先开口了,语气随意,“你很喜欢看?” “啊?” 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不,不”她强装镇定,将书塞进包里,不露出一点边角,连同帆布袋一起藏到身后,“不,不喜欢,它的文学性太弱,我更喜欢把时间花在更有营养的书上。” 她举例:“ 例如世说新语,古文观止。” 是的,就是这样。 “这样,”他说:“昨天看到你在看,以为你很喜欢。” “昨天?”她升起种不好的预感,很强烈。 “无意冒犯,”他朝着书,一抬下巴,“昨天我到吧台拿吸管看到。” 当时书摊得很开。 她笑得很开心。 孟羽林走在路上被雷劈了。 啊!啊!啊!什么! 昨天,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