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为止,这还只是我自个儿的一个推测。是以,我也不敢随便对郡主明言。” 其实,她是有私心的,那就是她不想把赵姝儿牵涉进来。 朝莲公主之死,非寻常案件可比拟。赵曦澄在赵姝儿离宫前,曾严命她不得对任何人提起朝莲公主一案,亦似乎有意撇开端王府。圣上宣赵姝儿进宫时,也是借鉴香的由头。 “嗯!”赵曦澄微微颔首,翻看着手中的罗纹笺,“在你的推测里,嫌疑人主要集中于淑妃娘娘、采卉与采筠三人。依你推算的朝莲公主身亡时辰,采卉那时正守着朝莲公主,淑妃娘娘也在那期间去过朝莲公主的屋子。她们二人嫌疑最大,尚有因可循。可采筠,那时她正与你一起去了宫中偏殿,并不在现场,何以她也会有嫌疑?” “确如殿下所说,当时采筠并不在现场。但这些问话记录显示,朝莲公主的妆奁一向是由采筠保管。而那莲花玉簪,被单独搁在妆奁的一个格子里。”她凝眉停了一霎,“这莲花玉簪,在鸿胪客馆发生刺客案时,我就看到朝莲公主的发髻上插着它。只是当时光线昏暗,加上串珠又用上了金托,我未留意到那串珠会是由相思子做成的。” 赵曦澄听后,目光定在那张画了莲花玉簪的罗纹笺上。 “这莲花玉簪许是她的心爱之物。”他沉沉睃了黎慕白一眼,“是故,她明知那相思子有毒,却因眷恋而不肯放手!” 说完,赵曦澄拿起另一张罗纹笺看起来。 黎慕白微微一怔,总觉得刚刚他那一睃,似乎带着别样的意味,又觉得他话中有话似的。 正不得其解,忽见他手中执的罗纹笺,恰是她对朝莲公主一案的梳理草稿,上面写着她自创的符号,而且还被反复修改过,甚是不齐整,像孩童启蒙时的乱涂乱画。 她不由腾起一丝赧然,来不及去思索他话中的别意,一把抽走他手中的罗纹笺。 “这张写得太乱了,殿下不如听我说一说更好。”她用指尖蘸上茶水,在书案面上写下一个“卯”字,“今日晨时,朝莲公主用过早膳后,太医就到了钟萃轩。太医请过脉后,让公主仍旧照着昨日药方继续用药。之后,太医又检查了采筠与采卉的伤口,嘱咐二人继续涂抹金疮药,切勿让伤口沾水。那些药,想必殿下与大理寺已查验过了,并没不妥。” “那些药,包括采筠与采卉所用金疮药,均出自太医院,没有异常。”赵曦澄肯定道,“不过,另有一瓶金疮药,据采筠所言,是朝莲公主从北夏带来的。太医也看过了,亦言不是他们太医院所出。” 那金疮药,果真与她从陈若林处知晓的一样。 黎慕白啜了一口茶,接着道:“朝莲公主服完药后,欲去探望住在宫中的北夏随从,奈何力不从心,便命采筠前去代替自己去走一遭。” “后来,你陪着采筠前去。”赵曦澄看向黎慕白道,“你离开钟萃轩后,我先去了父皇那里,然后又去了祁王赵暇在宫中的住处,准备问一问他宴庆苑击鞠场上的变故。” 黎慕白点点头,写下一个“巳”字,道:“巳时中刻,淑妃娘娘照例在钟萃轩四处照看一番,然后就回永和宫去了。” “我刚抵达赵暇那儿,就接到了贾元化传来的关于钟萃轩的消息,然后立即赶了过去。”赵曦澄道。 “朝莲公主被发现身亡,已是巳时末了。我看了殿下所写的钟萃轩人员出入记录,我和采筠,是巳时初刻从钟萃轩出发的。” “不错!朝莲公主身亡时,正是在你我离开钟萃轩之后发生的,前后不过一个时辰。” “既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