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家曾与一翰林医官家毗邻而居,卫母威名就曾由邻家传出去过。卫父厌恶武力,便强制性地给卫昌退了武学。 卫昌虽进过武学,但期间卫父一直请先生教他四书五经,学业一直未落下过。卫昌初次科考,就一举蟾宫折桂。但是,卫父却在此时得了急症,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卫母承受不住变故,患上了失心疯,于某日走出家门后就未再回来。后来,卫昌遍寻无果。 另一边,李长安因在军中表面突出,连连得到擢升。当今圣上即位之初,丹辽曾发动过大规模进攻,李长安被派往西境率军迎战,一气歼灭了敌军主力,凯旋而归。李长安也由此被封为奋威大将军,一直领军镇守西境。丹辽经此一战,也安分不少,很少再大规模侵犯我朝边境,直至上月突然发动大军袭击。 卫昌因钟情于庆阳,故此成亲时间比李长安要晚一些。 成亲后,庆阳一直未生育,直到三年后,才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卫韶樱。 “这么看来,卫昌成亲后,李长安还在京城。直至庆阳长公主快生孩子时才被派往边境,此后一直驻守西境。”黎慕白合上纸张说道。 “是!”赵曦澄凝视着一盏玉勾云纹灯道。 “殿下怀疑长公主与李长安有——”黎慕白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李长安常年驻守西境,而西境正是与丹辽接壤之地,其中就有不少格桑梅朵生长于那。” “殿下,我认为——”黎慕白斟酌一下,“依目前信息还不能断定长公主院子里的格桑梅朵是因李长安之故。李长安虽然长年驻守西境,却是我朝大将军,与丹辽势不两立。试想,谁会去种植这种被敌人重视的花呢?” “所以姑姑只把格桑梅朵种植在她自己的小院子里,并不许他人碰触。” “殿下,可还记得陈若林提过的那张五子衍宗方吗?陈若林说那是给一入赘的贵人开的药方,专治男子不能生育之症。” 赵曦澄见她把“专治男子不能生育之症”几个字毫无顾忌地说出来,自己乍一听都觉得有些尴尬,她却一丝脸红也无,眼底也是澄澈一片。 “不错,也有可能就是因为五子衍宗方,所以姑姑就——”后面的话他终究说不来。 “我不知李长安私下人品如何,但我见李长安之子李奈能为一个身处贱籍的琴伎主动现身公堂,又一力护住被人糟蹋过的徐绣绣。可见,李奈是一个非常有担当之人。虽然他否认自己认识徐绣绣,可徐绣绣被他所救,肯定知他是谁,才会不惜自己的名声受损也要上公堂作证。” 停了一下,她继续道: “李长安能忍着危及生命的重伤也要守住边境,而李奈从小跟随父亲在边境长大,其人品应会深受其父影响。” “潜移默化,自然似之!看来,许是我想左了。” “所谓关心则乱,长公主对殿下照拂有加,殿下一时判断失误,也情有可原。” 赵曦澄见她裹在一袭灰蓝色袍子里,看上去弱质纤纤,却有一种让人不容小觑的威压。 “那你会出现判断失误吗?比如你家的火灾案?”赵曦澄忽然问道。 黎慕白没料到他会提起这此事,一时默然。半晌后,她低低道: “我不知道。但我明白,作为断案之人,断案时是不容许有丝毫个人情感的掺杂。” “不错,够冷血!”赵曦澄突地一笑,心里却有些不适。那她帮他断案,是不是也没有丝毫情感掺杂进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