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望着齐怜走到巷子口,打车离去。 “叮——” 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又响起,事情扎堆地来,姜藤心里腾起点躁意,她拿过手机扫了眼备注,是未知号码,顿时觉得疑惑。 刚接通,手机里头响起约莫二三十来岁的女人声,“请问是江焰的姐姐吗?” 姜藤不明所以地答:“算是。” “江焰从昨晚自习请假后,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来学校,他是生病了吗?” 班主任的话传入姜藤耳中,她抽烟的动作不由得一滞,“他没去学校?” 可是他也没回家,能去哪? 班主任多唠叨了几句才挂,说江焰转学前的成绩不错,希望姜藤好好督促,别让一个能学习的好苗子学了坏,也让江焰明儿来学校时去趟办公室。 姜藤暂时应下,同时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 她不由分说地拨通江焰的号码,但毫无疑问,对面是关机的状态。 姜藤盯着自动挂断回到通话记录的页面,气不打一处来,无声骂了句操。 这小子是真出事了,还是被她那几句话刺激到玩起离家出走的套路。 鸦岗就那么点大,但真要找一个人,还挺不容易,尤其是江焰初来乍到,他能去哪个地方。 姜藤匆匆离家下楼,手机也没闲着,一直给江焰打电话,在十字交口的时候,她撞见了打牌回来的王庆,二话不说将他堵住,神色严峻道:“你今儿见过江焰没?” 王庆最近气运不行,方才连输好几把,本就心里窝火,听了姜藤的话,几乎一点就炸,“没见过没见过,要不是那小子,我至于落到现在这副逼样…” “真没见过?”姜藤不信,她已经先入为主认为江焰和他们已经混成一伙。 王庆内心也有点崩溃,一张老脸皱巴巴地说:“他不是一早就跟你走了吗?!” 姜藤紧紧盯了王庆好几眼,确认他不是在说谎后,一句废话都懒得跟他说,抬脚就走。 她知道江焰打架是挺厉害,但不知道钱飞海那一帮人和江焰以及夏正寅的关系,要是夏正寅咽不下这口气,耍阴招也不是没可能,那江焰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若真要在鸦岗出什么事,陈沁问起来,又是一堆麻烦。 从傍晚到凌晨,姜藤几乎将鸦岗大大小小的巷子都找遍了,愣是江焰的一个影子都没看见,手机也是没打通过,甚至也宣告关机。 凌晨时许的庙街,黑沉沉的云遮蔽明月,天边也窥不到半颗星星,摊贩沿街聚集,各种各样的特色小吃足以让外地来的游客看花了眼,五色灯火绮丽,熙熙攘攘的人群。 姜藤穿梭其中,像误入了阴曹地府里的极乐世界。 她着急担忧的模样,和一张张笑脸,格格不入。 从街头到街尾,姜藤疲惫地靠在庙街门楼的墙壁上,没电关机后的手机像废铁,她茫然四顾,忽然在暗处看到了抹熟悉的身影。 长桥下有两条沿河观景走廊,江焰便是坐在最上面一阶的楼梯,烟头猩红的光忽暗忽明,映衬他眼底落寞。 姜藤远远望着他,担忧降下,忘却了一身疲惫,怒气腾腾地走向他,最后毫不犹豫地摘下小挎包,在江焰听见动静转过身之际,狠狠砸进他怀中。 “江焰,多大的人了还搞消失这一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他第一次抽烟,味道真不好受,但叫人上瘾,阶梯旁已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