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了钱,哪儿还敢留着这玩意。”王庆强装淡定。 审讯员是否相信,还有待考究,在夏正寅的检查结果出来前,他们都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审讯室的门打开又重重关上,四四方方的小密室令人压抑,转瞬间只剩他们几个面面相觑。 审讯室里的空椅子不多,还全给夏正寅的朋友坐了,他们非但不肯让,反倒用阴狠的眼神紧盯王庆与齐怜,“你们两个做证人是吧,等夏哥出来,你们…” “这天,变了。” 一声不屑从王庆的胸腔中滚出来,他一路过来腿也酸,干脆席地而坐。至于一旁被警告的齐怜,她神色如常,视线落在姜藤身上,看着姜藤走向江焰。 江焰的真面目,齐怜见过啊。 她饶有兴致地勾起唇,靠着墙,无聊地摆弄美甲。 野狼尾巴,还是没藏住。 不过,她也好奇,用膝盖顶了顶王庆的肩膀,“变天了什么意思,鸦岗出什么事了?” 这话也是夏正寅那几个朋友想问的。 但王庆只想图安生,睇了眼江焰,一切皆在不言中。 江焰没想藏,保持原来的姿势,稍稍压弯了的背脊倚靠冰冷的墙面,他视线向下,一双洁白的帆布鞋出现在视野中,不用猜便知,是姜藤。 后边的人忽然噤声,姜藤便更加确定,江焰和鸦岗的人扯上关系了。 又或者,他们一直有关系,只是他从始至终都在骗她。 多种情绪在她心中交织缠绕,如翻涌的浪潮,这不是个能摊开讲的好地方,姜藤沉默着扫过江焰,转身站在他身边。 她的声音落在他耳边,也砸在他的心脏,“回家后,咱们把事摊开讲。” 江焰垂头不语,插在口袋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攥紧,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 他们一直等到天破晓时,走完了所有的流程,才离开派出所。 夏正寅只是看上去伤得很严重,医生在检查时发现,要害部位全都避开,姜藤默默听着这一切。 她不语,走前留给江焰一抹眼神,让他跟上,以及在心里给他判了罪。 天边透出光,渐渐的,一轮红日升起。 老旧的街道褪去夜晚的寂寥,陆陆续续有摊贩推着车占位,吆喝声起,眼前是温馨的人间烟火。 姜藤忽地停下脚步,就近买了豆浆和煎饼,面无表情地递给江焰。 江焰微怔片刻,伸手接过。 路过没什么人的巷子,姜藤才停下脚步,此刻的天仍有半边灰,姜藤神色严肃地盯着江焰,“江焰,你到底为什么来暮阳,然后装成什么都不懂的乖乖仔,为什么?” 她身上有什么是他需要的吗。 可是她被陈沁丢在这破地方这么多年,她还能有什么价值。 “你想通过我去报复陈沁?”姜藤不确定,但短时间内,她只能想到这个理由,因为陈沁抢了他的家。 江焰不假思索地摇头,甚至怕晚一点,姜藤对他的误会就更深点。 他手提着仍冒热气的煎饼,指甲来回摩擦提手处的塑料,他声音低,“就是来读书的,也没想利用你。” 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姜藤短时间内只能打一个问号。 “行。”他嘴硬,那她不从这方面问,话锋一转,说出她最在意的一个点,“如果,今儿夏正寅真要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