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却又那么沉重,促使她不由得顿住手中的动作。 未等她开口问原因,江焰眼神真挚,发自内心道:“所以,现在,我也有很重要的人。” 江淮元不喜欢他,他母亲也是。 从江焰记事起,父母见面只有争吵。 于是,眼不见为净,放学时有位叔叔和他说,要带他去很好玩的地方,他信了,一脚踏入福利院,那一年他才六岁。 被其他恶霸小孩恶作剧,身上数不尽的伤口,心脏也是千疮百孔。 有一次生了场大病,若不是他命硬,硬生生扛过去,他真就下地狱了。 即便后来被江淮元接回去,生活也如噩梦。 江焰的话听得耳熟,是姜藤在派出所前说的一句解释。 转瞬间,姜藤的脸色一沉,他贪慕的关心与担忧,统统消失不见。 姜藤放下手中的棉签和药水,站起身,低头看着他,严肃地说:“江焰,一个人受了伤,我问句疼不疼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之前没遇到,那之后肯定会有其他人。” “很重要的人,这个位置不该留给我。” “你有家人。” 姜藤将药水放下,准备转身就走。 江焰募地慌了:“可你也是我的家人。” 姜藤回屋,头也不回,冷冷丢下一句:“家人也分很多种,反正别是我。” 话落,门重重关上,姜藤背脊抵着冰凉的门板,借月光,抬眼看向照片墙上的拍立得与胶片。 她有一个很重要的人。 而那个人心中,她也是极为重要的。 后来,她那个很重要的人,为她送了一条命。 她和江焰交集不过一两天,他今天肯为她打架,那以后呢。 这个位置,她害怕了。 - 深夜十点,鸦岗八巷,野鬼出没。 江焰算准这位倒卖姜藤视频的男人绝不会甘心,片警训话前,他频频诚恳点头,缴纳罚金后立即回到老城区,还准备联系颇有交情的地痞,给江焰点颜色瞧瞧。 但现在,他眼中的毛没长齐的小子,正居高临下地蔑视他,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膝盖上。 男人躺倒在苔藓丛生的暗地,□□下湿了大片,浑身瑟缩着,狼狈至极。 周围站着四五位黑衣壮汉。 其中有位留着胡渣,皮相约莫四十来岁的中等身材男人走至江焰的面前,他耳后有块丑陋的刀疤,于是,有了“刀仔”的花名。 他是江淮元的下属,准确的来说,从江焰离港起,他就听江焰的差遣。 “老山城里的人真经不起折腾,还没动手,他自个先尿□□了。” 低沉沧桑的声音里夹着极重的嘲意,话语落地后,激起其他人的哄笑声。 听了这话,江焰稍稍偏头,瞥了眼地上那滩水迹,轻嗤了声。 他踩在那人膝盖上的脚又用了点力,沉声道:“我再问你一遍,还有没有拍过姜藤其他的视频?” 男人惊慌认怂,哭喊求饶道:“没,真没有了!!” 江焰可不信,于是,脚下又用了点力,疼得男人浑身打哆嗦,双眼一花,似面前站着位索命的恶鬼,他颤巍巍道:“拍…拍了,但我发誓,真没拍到什么漏点的——啊!” 又一脚。 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