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马车,回身伸手想要接住秦书亦。 秦书亦假装没看见面前伸来的手,踩着脚凳一跃而下。 商潇好似知道她会如此,面色如常地收回手。 二人一前一后,踏入了正门。 秦书亦不知这男人又来此做什么,只见他绕过讼棘堂,朝着大理寺卿的房间走去。 是来找寺卿大人的?秦书亦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没做多想。 应昨日陈渊的要求,她去了大理寺狱。 还是那个审讯房,面前被狱卒押来的正是长安县令之子张裕。 张裕身材肥硕,有着一双精明的三角眼和方脸。 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清丽的女子,眼里流露出不屑与贪婪的目光。 张裕游刃有余地回答了秦书亦刚刚的问题。 秦书亦瞄了瞄了张裕,又问了当晚他在赌坊的具体输赢,玩了哪些项目。 他眼神略微飘忽地叙述了一遍。 秦书亦眼神锋利地盯着张裕,笑了一下:“张公子不必紧张,本官也对赌博有着浓厚的兴趣,不如张公子说一说,这西京城还有哪家赌坊值得一去?” 张裕没想到这女官问了一个跟案件无关的事,心中暗暗嘀咕着:“果然,女人就是好糊弄。” 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京城内大大小小的赌坊,如数家珍般介绍着各种项目,细小的三角眼不断上扬,颇为兴奋。 秦书亦弯着清澈的杏眼,好整以暇的听完这段冗长无味的描述,拍了几下手。 “不错,请张公子再讲述一遍案发当晚赌了几局,具体输赢。” 张裕傻了眼,这女人怎么还翻来覆去的问。 他硬着头皮回想刚才话,绊绊磕磕地讲述着。 讲道一半,秦书亦大喊:“停!” 张裕讶然,秦书亦冷下了眼眸,似笑非笑地朝着张裕开口:“张公子,说吧,偷的东西,藏哪里了?” 其实,叶尚书并没查到书房内到底丢失了什么,他当晚带着家仆赶到时,整个书房已是一片狼藉,卷轴书籍,字画满地都是,无法分辨到底丢失了什么。 但是贼人没有偷字画,明显不是冲着钱财而来。 秦书亦见张裕闭嘴不言,吩咐了一声狱卒。 狱卒心领神会,将张裕拽到木架上绑了起来,手腕、脚腕皆被麻绳紧紧地束缚着,张裕惊恐地叫喊道:“你要干什么呢!臭女人!是想对本公子动用私刑吗?” “本官从未说过不会对人用刑啊。”秦书亦起身,走到了张裕面前,饶有意味地平视着他。 “你这小小的六品官,敢对皇城脚下的县令之子用刑,我要去御前告你!” 秦书亦没接话,娇嫩如葱般的手指,拿起一旁烧得赤红的烙铁,一步一步地慢慢走近张裕。 张裕满头落汗,眼球颤动着,皲裂的嘴唇微张。 当烙铁距离胸前一寸之余时,他大喊着:“我说!我全都说!请大人高抬贵手!” 秦书亦早已料到他会这般反应,根据她的观察,这张裕必然是隐瞒了什么。 那躲闪飘忽的眼神、扣在胸前的双手、大拇指来回搓动的坐姿,暴露了这个男人胆小惜命的本质。 她舒畅地大笑了一声:“早说嘛,张公子。”顺手将烙铁放了回去。 张裕全身颤抖着,在烙铁接近时,已被吓得失禁。他张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