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与你算是同龄人,定是能玩到一起去的。” “不必麻烦。”谢邈出声打断她,“多谢你挂念,只是自入皇城整日忙碌,我还没来得及收拾行囊,正想着趁着节假收拾收拾,便不去贵府打扰了。” 顾秋云十分理解,“啊,应该的应该的,你也该好好休息几日才是。” 一直到两人交了封卷库钥匙离开了无因阁,分道回了各自衙门,顾秋云才恍然想起:小谢的房子还塌着呢,她去哪儿收拾行囊啊? 这边,谢邈回到礼部衙门取了名牌收好,代表她今日已经离班,在众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径直去了官舍方向。 还被年关祭典的各式公文包围着的几位同僚虽都埋着头,但心眼都跟着谢邈移动。其中一个坐在当中的见她出了门,手中虽依旧不停地翻动着纸页,眼睛却已经飘了不少,满是不屑地说:“到底是祖上有光,人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这话说完,四下果然生起不少嗤笑声,还有附和的:“人家叔祖是原任三品尚书大人,你叔祖哪位?” 那人冷笑,“哼,我叔祖?我要是成了那等磕老吃功之徒,我叔祖能从土里气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点本事干占位子,怎么是家里没饭吃了?跑来蹭朝廷的饭吃呢!” “这还没本事?有一个二品荣休的叔祖,背靠峰东最大氏族,这算是天大的本事了!” “得了!”那人书页一甩,就差指着谢邈离去的方向骂,“那真正有本事的可都在来年无因阁考院呢!便说在座各位,哪个当初不是一府头名?虽最后不是终场头名,但咱们也是正儿八经考出来、去地方府县上任、又一年年熬到邢都的,若在这儿去夸一个靠着叔祖进皇城的小女儿,岂非自降身份?” 众人大笑声中,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小官低头翻看着自己手头的公文,先是使劲对着那边翻了个白眼,又忿忿道:“当初学正殿来要人,一个个都怕吃力不讨好躲得远远的,只谢邈去了;如今人家一连辛苦几日干完了活能早早放假,你们倒是又看不惯了……呸!” 谢邈回到自己的官舍,目之所及只有简单的桌椅床架,她来时带的行李少得可怜,直接放在了茶桌上,房中仅有的一处衣架被分给了肃王公子送的那件斗篷,如今正好好地挂着。 年节时官舍锁门,这七日照例她是不能住这儿的,正好今日离班早,她还有时间去街上找一家客栈。其实客栈过年也不开门,可今年例外,赶考的学子入京把邢都大小客栈都占住了,这下不开门也要开门,不营业也要营业,有钱不赚?又不是傻。 与旁人到了客栈先问价不同,谢邈问的第一句却是:“此处可住有武试考生?” “啊?”跑堂摸摸脑门,“这……这住下的考生文的武的都有,也没听说过哪家客栈不让武考住的。客官您是考生?可要住店?” 谢邈又问:“那你这店里的考生,是峰东来的吗?” 跑堂一头雾水,“住店的时候倒是都登记过……不是我说,您是住还是不住啊?” “可否劳您查看?若无峰东来的,我就住下。” “……” 峰东的武考是跟您结了仇不成? 问到这一句,这家客栈也就招呼人把她赶出去了,开店多年,竟是没见过这样麻烦的人物! 于是谢邈背着包袱站在邢都的大街上,回首望去走来的四五家客栈,长叹一声,还是继续走去下一家问了。 属实是没想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