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沈无淹一直未说一句话,便道:“殿下,末将等多有冒犯,现下立刻到院头自罚。” 说着一把扯过郭老叟,半推半架地把人抬了出去,连呆站在灯架后的计恩也一并被“请”了出去。 还未等门彻底关上,沈无淹已经一步上来,将她搂进怀里。 她也抱回去,但在他面前,气力总是显得过弱。 她想叫他名字,想问他是不是哭了,还没开口,他已经吻了上来,沿着颈侧,辗转到耳垂,又滑到双唇。 起初他还是温柔的,生怕弄疼她一般,到了唇齿之间,便不依不饶,长驱直入了。 “等等。”她想让他缓一缓,声调却全被他吞了去,变成了呜咽声。 他搂住她,臂弯有力,唇舌亦有力,像是一场飓风正席卷过来,必须躲进他怀中,才能幸免,可是他就是这场飓风,她几乎无处可逃。 只能朝后倒去,但双手还紧紧地抱着他,于是她跌在软塌上,连带着他也一道拉了下来,他的吻追着不放,丝毫不让人喘息。 她一向灵活的脑子此刻全是空白,没有了自我,也没有了沈无淹,寂静的书房内只有津水搅动的声响回荡着,以摧枯拉朽之势消磨掉她的意志。 空白之后就是眩晕,她每次觉得自己就要化开之际,又被他捧起来翻来覆去地勾缠。 最后,他甚至将她拉坐起来,抱在身上,她吓坏了,疲软着将他推开,他这才收了攻势,往前环抱住她。 她剧烈地呼吸着,余光瞥到外头天光亮起,都不知道他吻了多久,丝毫不知时间流逝了。 而正靠着的这个人,气息竟然没有一丝慌乱。 “太过分了吧。”她抓紧了他身后的衣服,感觉到他烫得吓人。 他不答,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每一次吸气都是她,直到她的气息再一次充盈进身体,才说:“还要。” 她贴得更紧了,生怕他拉开她再来一回,又小小地怨道:“这就是你同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还要。”他固执地重复了一遍,“第二句也是。” “嗯。”她无奈地应了一声,脑袋落在他肩头。 他这才问:“弄疼你了?” 她摇摇头,有些难以启齿,最后还是道:“麻了。” 他只说:“再多来几遍,就好了。” 他总是这样说,令这颗心一点也没法静下来,等到周身的红与热都褪了大半,她才红着耳尖,喃喃地问:“就这么喜欢这样吗?” “嗯。很喜欢。”他老实答,久别重逢的狂喜沉淀下来了,心也落地了,就不再急切了,“只喜欢对你这样。” 这话她记得,同样也是她说过的,忽然有心要闹他,便问:“那我怎么差些就找不到人了?” 他老老实实认错:“我错了,当初便是硬抢,也要把你带在身边。” 其实她没有怪他,没有名分便是如此,就算我行我素如她,在抵达淮陵前也说过了,他们不可再旁若无人地呆在一起。 于是她转过去,用脸庞轻轻地厮磨着他的脖子、下颌与耳朵,还没等她用上双唇,他缓缓降下去的体温又被撩拨起来,一路升高。 这一次倒是她先被按住了,他垂头望下来,喑哑着嗓子道:“你在这儿歇一歇,我出去一趟。” 说罢也不待她应,起身将她抱放在了榻上。 “想烧什么便烧。”扔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