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于是她说:“我先看看能不能争取被点上,你想办法去找敖衍,若我有事,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她有事不说叫人来救,只说把这里烧了?庚柔一下没反应过来这事能不能行,李及双已经挣脱束缚,跑向了门口。 管事的妇人听见后面还有人没赶来,不耐地转过身子,却在看见李及双的那一刻,面目和缓了下来。 “新来的?”妇人问。 没人答。 李及双寻了个空插进去,还没站好,又听见妇人说了一句:“就她了,赶紧带过去,二当家今日心情不佳。” 她还费心想好了说辞,就用浑契耶席上那三个歌女的措辞——“我能歌善舞,最会讨爷欢心”。 结果半个字没说,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带到了一间密室前。 从外头看,这间密室与头先那间龛室没有什么不同,直到守卫打开室门,将她推了进去。 软软的甜香扑面而来,里头的布置不知有多奢华,泉石青山的高大屏风后是一方极宽的坐榻,坐榻上布着长条的缠枝花方案,一簇杂花插在五彩描金的如意尊里。 正要往其他处瞧,转头却见一老人站在后侧,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再细看时,此人年纪应不能称为老人,甚至不到不惑之年,三千烦恼丝已白如皓雪,但面目还是年轻的。 “我跟他们说了今夜不要送人来。”他面无表情地说,一双眼仍盯着她不放。 她心想知道你所在之处也行,于是退到门边,“那我现在出去。” 但门闩如同虚设,怎么拉也拉不开。 二当家也不阻挠,缓缓走来,脱鞋上了软塌坐下,“来了便坐吧。” 眼看此人又改变了主意,她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索性绕过屏风,也不等他招呼,穿着鞋子踏上了软塌。 那人正拨弄着香篆,抬眉望到了,也未有呵斥,而是容她毫无规矩地在对面坐下。 李及双心想,既然已见到了人,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你们这儿是作何事?”她这个时候还是很好声好气地问,毕竟还没有到翻脸的时刻。 他抬起头来正眼望她,她这个时候才看清他的样貌,一双略微狭长的眼,眼角微微下垂,五官平平,但那双眼一下子就让人记住了。 平和沉默,又满怀心事。 “每个新来的姑娘说的第一句话都是,‘你是谁’‘放我出去’。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他缓缓说,没有笑,但也没有戾气,“所以,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她装作听不懂。 他不满地埋怨了一句,有些做作的随和:“此处的人事真是越来越松散了。” 接着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你不会功夫,应该有人指示。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在利用你?”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泥菩萨一样的男子不简单,他猜对了一大半,只是漏了最关键的信息。 “你就没想过这是我的主意吗?”她微微笑着。 对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平复下来,“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安然无恙地走出去,那就错了。” 李及双对这番温温吞吞的威胁毫无反应,“你们用伥人的肉要做什么?既然你觉得有把握杀了我,告诉我也无妨吧?” “我从来不杀女人,何况还是这么美的女人。”他将香粉一点一点地印在香篆里,面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