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夹住一般,曲玛的力度大得惊人。 她的手动弹不得,只能朝曲玛厚厚的裙锯踢踹着,用尽了全力却只是像踢在一团布料上。 掌心的光点在剧痛下燃起来,照得洞穴亮如白昼,沈无淹在伥人的围堵中劈开一条路,到了斜侧方竭力一掷,剑身旋转飞出,如一朵巨大的银花腾空绽放,瞬间撞上丝线。 这丝线看着细软,实则坚韧无比,吊着曲玛和李及双也不显摇晃,沈无淹的剑只斩断了一根丝线,剑身还被丝线割成了数段。 断的丝线便是缚着曲玛右手的那根,李及双左肩瞬间失去束缚,整个人歪了下来。 竹叶剑是握在右手上的,她一时拿不到,便朝曲玛挥出了左拳。 细细密密的光点在撞击下散开,如同爆竹当空炸裂,她的手也在撞击下痛得近乎失去知觉。 光点很快拢回手心,而这一击的后果远比她所使出的力气还要惊人。 曲玛整个脑袋向另一侧耷拉下去,颈部露出一大块猩红,更像是被丝痕勒出的断裂。 这时她可以乘势追击,攻击曲玛的左肩部,或者凭凤斑螺的神力,干脆利落地将对方脑袋锤断。 但这样她便会掉到伥人堆里,从虎口到狼窝。 何况丝线一直在收紧,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离地面很远了。 往下一看,所有伥人如被钉在原地一般,高高后仰着脑袋,眼珠跟着丝线的绞动声左右飘荡。 沈无淹站在当中也仰着头看她,最近的伥人离他只有一臂的距离,他却像是废墟枯骨里长出的青松,荒芜和萧条没有枯萎,他自傲然着,丝毫不惧。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抬起头时却望清了洞室的顶部——密密麻麻杂乱不堪的丝线交织着、蠕动着,一时不知是丝线还是白色的铁线虫,每个端口都有生命,每个生命都等着大快朵颐。 不能再等了,曲玛不是人,现在看来也不是伥人,否则曲玛早就往自己的脖子招呼了。 洞壁是自下而上慢慢收拢的,如同一个被削了顶的椎子,容纳伥人的凿口零零落落地布满了洞壁,直通顶部,有的凿口与洞道相连,可容人穿过。 心中生起一计,她又伸出拳头朝曲玛的左臂肘背处猛然一锤,喀嚓一声,曲玛的臂骨应声而断,她重重地坠了一大截,却还是被曲玛断掉的左手紧紧箍着。 曲玛左袖中伸出一条长长的丝线,却不是白色的,而是嫣红的血色,血滴子顺着线身一点一点留下来。 她划动双脚,在空中荡了起来,一点一点最近的洞口处。 但凿口湿滑,她的手掌也不干燥,一下子没能攀住,又荡远了。 顶部的丝线迅速聚拢,一个叠一个,一团拥一团,顺着爬上了曲玛的身体,如箭镞朝她射来。 她发了狠,等到丝线荡到另一边时用脚一蹬,总算是撞上了凿口,一手死死攀住凿口上的洞道,另一只手握着竹叶剑往洞道上一插,竹叶剑在石壁里刮出深长的划痕,但总算没有被丝线扯回去。 爬上凿口后,她忙用竹叶剑割丝线,却怎么也割不断,几个来回下剑刃还薄了几毫。 去掰曲玛的断手,同样也掰不开。 热汗出了一身,眼见着丝线已将曲玛裹成蚕蛹,正顺着连着二人的唯一丝线杀来,她想到了用凤斑螺去割。 谁知指尖捻住丝线的那一下,坚韧不摧的线竟在温热的指腹中化成了冰凉的水珠,断开了。 她不知这到底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