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一切的买卖手续合法合规,当真找不到一点纰漏! “哈哈,说不出来了吧,看来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嘛!”彭啸天得意洋洋地笑着。 “既来之则安之,如今你已是我的人了,倒不如从了我!” “我彭家家大业大,断不会委屈了你!” “你想你在那袁家还得受你那没出息的兄长的气,倒不如给我做小妾,好好伺候我,我定让你日子过得舒舒服——” “我呸!”袁苒当面啐了他一口,“你个大流氓想得倒美!我袁苒就是去死也不会给你做小的!” 彭啸天一脸生无可恋地拿手擦了擦脸,倒也不恼,依旧淡定地道:“唉,这姑娘么,泼辣点是好,可是袁姑娘你,未免也太泼辣了吧!” “所谓物极必反,泼辣过头可就不讨男人喜欢喽!” “少废话!总之,你、你快把户籍路引还给我!”袁苒急的要哭。 一瞧她红了眼,彭啸天也“怜香惜玉”了起来,“哎呀呀,这怎么还哭了呢,小姑娘可哭不得,本少主可是会心疼的!” 袁苒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抬了抬怀里抱着的匣子,抽泣道:“我、我把一千两还、还给你……你、你把户籍还给我——” “这……这可……真是难为本少主了……有话慢慢说,你先别哭啊!” “啊——”袁苒抱着匣子蹲到了地上,双肩因哭泣而颤抖不止,宛如一个无助的孩童一般。 袁记坊的人赶紧围了上来,拍拍袁苒的背安慰道:“二姑娘……” 一旁的彭啸天无奈地摊了摊手,好像在说这可不是他的错,随即拉了张椅子坐下,等着她哭完似的。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暴怒的女声: “好你个不长记性的东西,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一个衣着富贵的妇人正手持木棍,怒气冲天地跨进了赌坊的大门。 “娘……你……你怎么来了……” 彭啸天面色僵硬,四肢卡壳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自觉地向后退去,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姿态。 自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起,他就知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彭夫人快步走了过去,扬起棍子就朝着彭啸天的胳膊打去,彭啸天想跑却被随后而来的几个家丁拿下,摁着跪到了地上。 “我叫你偷腥!我叫你好色!”彭夫人边骂边打,一连给了彭啸天好几棍子! “未娶妻先纳妾!你可真是给我彭家长脸啊!” “你以为王姑娘是这么好脾气的吗!她不找上门是等着给你机会!”说着,她恨铁不成钢地拧了彭啸天耳朵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今天你要是真把这贱人纳了妾,你看她会不会休了你这臭流氓!” “赶紧的!她的户籍和路引你藏哪了,快还回去!听到了没有!” 彭啸天低垂着脑袋弱弱地道:“在、在床头的柜子里。” 彭夫人给家丁使了个眼色命令他去拿,又对袁记坊的人说,“一千两银子呢!” 学徒们低头看向袁苒,“二姑娘……” 阿礼走到袁苒面前蹲下,柔声细语道:“别怕,没事了,来,把匣子给我。” 不知为何,一听到他的这句“没事了”,袁苒只觉得有一股暖流涌入心田,瞬间便收了眼泪,将怀里的匣子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