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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断(2 / 4)

前,将那四野八荒图完完整整的送上。

踏金会是在临安东面七八公里的夙成山上举办,那虽说是山,不如说是个岛。四面是人工挖出的水渠,引了附近的河水来,有鱼有荷,雾蔼缭绕,好一派山青云淡之景。

只是那雾霭之下机关重重,若要进山,只能乘坐姜家特供的熬鹰飞艇。

否则轻功飞过之时定会出发水面机关,不死也会重伤——毕竟轻功还需以水面借力,到不了飞艇的高度,落水的瞬间自然会触及机关;而若来人富到能用得起那天上飞的器械,倒也可自行进山。

自然,也有不服气的不愿付那三十铜板的过路费,却是在他刚一跃上水面,便有箭矢自四面八方而来;好不容易躲过了箭矢,又是有弥天大网撒下,网中有尖勾数枚,直接将那人刮了个皮开肉绽。

早前就听闻宋家次子宋辞专程赴景习机关之术,此番一看,果然非同凡响。

众人胆颤,乖乖掏钱。

熬鹰汽艇比飞艇小上许多,只能容纳百来人。

有数十支燃汽管藏于翅下,翱翔于天之时,能听见蒸汽噗噗作响之声,与风声鸟鸣辉映,分外壮观。

这汽艇是姜家提供的。

姜家做得了这北豫第一大富商,与有武林盟主撑腰脱不了干系。有这么大的靠山,谁还敢劫持商队货物。

红豆远远地便招起了手,一副十足兴奋的模样:“我还当你们临阵脱逃,不来了呢。”

这话顾杪权当是赞誉,毫无心理负担地领下了:“我们岑家人一言九鼎。”

岑今白了她一眼。

汽艇鸣笛,喷涌声起,舱门随之关闭。萧鹤别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顾杪,随口问道:“岑大哥身体好些了吗?”

“挺好的。”顾杪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认领了这个随口瞎扯的称呼。

来踏金会的人出乎意料的多,从山腰到山顶,一路上都几乎瞧不见半点风景,除了人头还是人头。

这其中不免人多眼杂,混入不少探子,但又因这拥挤的人群,反倒让他们不知从何处盯起。

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踏金会与往年不同的是,此回的踏金会,乃是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挂了满山。

红豆感叹了句:“真好,红彩头,人声沸,宋家的小姐命真好。”

“你喜欢?”萧鹤别笑道。

他看向红豆的时候,眼尾上扬,唇边总带着丝若有似无的笑。

顾杪忍不住总想多看两眼,那记忆里才一丁点大的小孩,一眨眼就变成了这般好像会照拂人的模样。有点生疏,有点恍惚,但更多的是心里不太清楚从哪里涌上来的酸涩。

她缺席了太多年。

当年急匆匆地离去,离开前那孩子甚至还在与她闹别扭。她没来得及与他说上话,没顾得上教他些独自存活的常识。

尽管将离谷有神女街蝉应照,但说实话,顾杪并未与她打过照面,也不知晓她可否真的会因一块玉牌而在那刀光血影之下照拂他、护他周全。

顾杪忽然有些紧张,害怕萧鹤别会记恨她,恨她一言不发就离开他,恨她十年来都未曾回头找过他......

罢了。

即便想了再多,也不过是她庸人自扰,那孩子早就忘了她也极有可能。

十年之间能够发生太多事,也能够忘记太多事。对于一个少年人来说,选择性遗忘那些令自己难过的事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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