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缺月的眼睫微微颤抖了一下。 何息兰翻了个白眼,长叹了一口气,“走吧走吧!横竖也出不去了,就去碰碰运气吧!” 两个人肩并肩继续行进着。 周遭的温度并没有再次升高,两个人处在这般高温下的时长也不短了,是以连何息兰都不再抱怨,沉默着。 缺月有了先前的教训,因此将脚步放的非常轻,就像是猫一样,每一步都在为战斗作准备。 终于,缺月看到了面前有微弱的光洒进来,光芒照亮她的眼眸的同时,也有热流迅速席卷过来。 何息兰在猝不及防下被那热气呛的咳嗽了几声,尽管何息兰尽可能的捂住口鼻,但仍然有微弱的声音发出来。 缺月屏住呼吸,迎着热流向前走去。很快,她便看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这地方被浓厚的白雾笼罩着,就像是仙境一样。 空气中萦绕着药草的味道,熏香的味道和一种非常奇怪的味道。那奇怪的味道说不上来,膻味混合着酸味和汗臭味。 又香又臭。 尽管缺月捂着口鼻,但还是险些被这气味熏晕过去,但还是不能控制的干呕了几下。 保险起见,缺月找了个相对隐蔽的角落藏匿住了身形,继续暗中观察。 不多会,周围便有声音响起。 那声音比较低沉,像是个年纪比较大的妇人,但是她走起路来脚步轻盈,丝毫没有跛行之感。哪怕是有内功加持的老人也很难做到这一点。 “赵公子,献祭仪式已经完成了。” 女人说罢便将手中的丹药递出去。 “这是炼制传来的丹药,请您笑纳。” 顺着女人的视线望去,隐隐约约能够从厚重的雾霾里看到一个像是人的鼻尖一样的东西。 那人嗯了一声,抬手接过药丸,抬手的间隙掀起了一阵微弱的风,将雾霾扒开了一部分,这才让缺月看清楚了那男子的模样。 那男子生的白净,近乎病态,面颊瘦削到了凹陷的程度。 不是谢寒衣又是谁呢? 听那女人一口一个赵公子的喊他,也就是说,谢寒衣并没有告诉这些人他的真实身份。 谢寒衣抬手为自己添了一盏茶,优哉游哉道:“事情处理的干净吗?” 女人的双眼眯了起来,笑的极度谄媚:“放心吧公子,绝对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女人抬起眼皮看了看谢寒衣。 谢寒衣的神情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呈现出任何的喜悦之色,好在也没有生出什么怒意。 那女人的双手互相摩挲了几下,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我们呐,是在城郊之处发现的阮小姐。彼时的阮小姐似乎想要去投靠聂飞的人,幸亏被我及时拦下来,她这才成为了您的囊中之物。” 谢寒衣嗯了一声,微微合上的双眼仍然没有想要睁开的意思。 女人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公子,您看在老奴这般为您鞍前马后的份上,是不是可以稍加奖励呢?比如……” 女人的视线在谢寒衣的身上逡巡了几圈,疯狂的暗示着谢寒衣。 谢寒衣的脸上似乎染上了一层焦灼,他的眉头轻轻蹙在一起,“知道了。” 女人颤颤巍巍的将手心伸到谢寒衣的面前,等待着药丸落在掌心中。奈何等了许久,她的掌心仍是空空如也。 女人等不及了,“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