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长公主的身子连连趔趄了好几下,好在及时扶住了墙面才勉强站稳。 太阳缓缓西落,将长公主的影子拉得好长。香甜的脂粉味开始出现在长公主的鼻尖上。 屋檐上挂着一排火红的灯笼,将大地映照的一片火红。两个影子开始缓缓交叠在一起,拓出一圈圈浅淡的阴影。 何息兰作了个揖:“公主。” 闻言,长公主倏地转过身去。 只见赵柔的凤冠已经去了,光秃秃的发髻显得她如出水芙蓉般柔弱。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珠,两只眼睛通红。 “方才……”你听到什么了。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赵柔便抢先一步钻入了长公主的怀抱:“姑姑,我此次来,是特意向你认错的。” 长公主也是一头雾水,便静静听着赵柔继续说下去。 或许,还有什么误会呢? 她依然愿意相信她。 赵柔离开了长公主温热的怀抱,转而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她轻轻拽着长公主的裙角,脸上笼着淡淡的雾气:“姑姑,我觉得当年陆淮之被冤枉了。” 长公主的眼睫颤了颤。 “当年,月黑风高的,我心里害怕,其实我当时并没有看清楚凶手到底是谁。等我回过神后,眼前便只有个陆淮之,再加上何息兰她说陆淮之是凶手,我便也没多想。” “这么多年来,阮郎待我很好。闲暇之际,我便会想到这件事。后来便越想越不对劲,这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长公主近乎宠溺的揉了揉赵柔的头发。 柔儿,你不知道,姑姑有多害怕你也是那样自私自利的人。幸好,你不是。 你同何息兰不一样。 “此事不怪你,只怪当年胆敢冒犯你的那贼人。”长公主道,“不知何方贼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公主府。” 先前,长公主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物证,她估计当时的事情应该只留下了人证。 可是公主被侵犯这种事,赵柔心里也定然不舒坦,她也不想再去揭开赵柔心里这道伤疤,因此,这事情便一直搁置。 现下,赵柔有了阮清明,那她便没了这层顾虑。 长公主心里的寒冰还是出现了些许裂痕,情意奔涌如涓涓细流,终于让她看到了还陆淮之清白的希望。 一转头,何息兰的一双手有些颤抖,嘴唇都毫无血色。 “你怎么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是冷吗?” 此人害了陆淮之,可木已成舟,她就算杀了何息兰也没有用。但她也做不到完全原谅何息兰。 沉吟良久,何息兰也一字未吐。 长公主轻轻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何息兰的身上:“秋天凉,温差大,要注意多穿些。” “一会你去讲当年知道此事的家仆全部喊来,多几个人证,省的再冤枉了好人。” 见何息兰的神色有些为难,长公主连连问了好几遍,却不见回应。 赵柔这边道:“因为我大婚,想着府中之人操劳时间皆是不短,而且年纪也都不小了。恰好父皇下了新规,我便依照新规遣散他们了……” “这……” “姑姑,我知道,陆淮之当年被冤枉的那件事,我也脱不开责任。”赵柔的声音哽咽了几分,“可我真的很爱阮郎。虽然整个渝州城确实传有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可是因为一直没有实证,所以尚且可以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