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能看清楚眼前的东西,便草草接过碗,喝了一口汤。 那汤简直就像个冰水混合物,自牙齿传来的寒凉痛感令她的五官紧紧扭曲在一起,好大一会才缓过神来。 缺月不知为何,情绪较往常变得更加暴躁。 她怒气冲冲的将碗重重摔在桌子上,对女妖怪吼道:“这龙抄手怎么这么凉,这么半天了都没有热热吗?” 话落,缺月坐回椅子上,又是“咔咔”几声闷咳,这次缺月咳出了些许血液。 碧草见状登时便慌了神,急急上去帮自家小姐擦拭着嘴角。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仍是一字未吐。 缺月本欲再上前争论一番,冷不丁听见头上有人说:“此事不怪王婆婆,现在外面那么干燥,确实不宜用明火加热饭食。咱们这边一向比较忌讳这些。” 她猛地一抬头。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身旁多了位男人,白衣如履,身姿挺拔。 缺月看着男子琉璃般的浅眸子,在记忆中探寻了一圈,终究是不记得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你是谁?” “在下林安。” 男人淡淡微笑着说。 缺月:“……” 林安。 缺月想起碧草递给她的那个小册子,上面有提到父亲为她定亲之事。 想必,这男子就是她的未婚夫了。 见缺月盯着他看,男人道:“啊,此刻我在这里是因为有些睡不着,出来走走,等雨一下我便马上离开。若是小姐以后有事的话,可去林府寻我。” 缺月别开男人的目光,抓着上一个问题,“为何不宜使用明火?难不成,是因为怕把这里烧着了吗?” “是,也不是。” 男子的声音如春日流水,温柔干净。 缺月鼻子一抽,心中暗道:故弄玄虚。 嘴上却说:“愿闻其详。” “咱们这里百年前曾发生了一起巨大的火灾,方圆百里都被烧成灰烬。新任管事上任后,便命令禁止于干燥的白日使用明火,甚至是出行都不可以。唯有阴雨天方可使用明火。” 男子耐心的解释着。 “而且,距离上次下雨已经有些时候了,这个时候又无法使用明火,能弄来这些冷了的龙抄手也实在不易,还请……” 还请多体谅下人的不易。 男子扬起的手又压下来,沉默。 渐渐地,缺月似乎感觉自己心头怪异的感觉消散了,大脑似乎可以继续运转,有些记忆也开始慢慢恢复。 她想起自己是因为净尘寺的壁画,以及那尼姑的操纵,被强行带到这个梦境之中。 她依稀记得,那壁画上正好有一位女子面容悲戚的火烧府邸。莫非,这二者有什么关联? 缺月道:“你可知,百年前那场火灾的发生,是何缘由?” “好像是因为那女子的心上人。那女子于奴贩子手中救下他,可他却多次欺骗于她,还与她的表姐苟且。听说那女子的精神有些问题,最后一把火烧了所有的东西了事。” 男人缓缓道。 缺月心中暗诽。 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上次的纵火也是百年前的事情了,此刻还如此限制用火,是否有些反应过激? 再谈纵火之事,疑点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