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发之上,嘴角微扬,“真好看。” 缺月愣神的间隙,便被一路人狠狠一撞,不由自主的踉跄了一下。 她猝然举目。 长街之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四处流窜,刺耳的声音扎入耳骨。 缺月的目光逆着人流从源头望去,只见一黑衣刺客正朝着二人急速奔来。 若是有人挡了他的道,便一刀下去,强行开路,踏着尸/体而来。 缺月眉头紧紧拧了拧。 上次她出任务时并没有发现除她以外还有对慕寒食不利之人。 若是慕寒食这时候不明不白的死了,万一戾气不足,他生不出强烈的生的欲望,那她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缺月下意识的将手伸向腰间做拔剑的动作,很遗憾,她现在没有剑。 蓦地,一个宽大的臂膀便横在缺月身前,将她紧紧护在身后。 “婉词,有我在,别怕。” “别怕”这两个字,只有缺月的母亲对她说过。 母亲不在了,便没有人关心她到底怕不怕。 后来入了血雨魍魉,每当她出任务时,总是缺月在保护别人。 哪怕是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也从未有人问过她怕不怕。 似乎她天生就不需要别人保护。 慕寒食,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薄如蝉翼的铁剑出鞘,沙沙的声音划破空气。 缺月回过神,趁着慕寒食与人缠斗之际,赶紧收拾了下自己的仪容,装作害怕的模样。 作乱之人顺利被慕寒食击退,他的大手便放在缺月的肩膀之上。 一抹寒凉的温度就这样落在缺月身上,她不禁有些紧张。 慕寒食没有注意到缺月的奇怪,只是眼眸四处转动,将全身上下打量了一圈,关切道:“没事吧。” 缺月摆首,“我没事。” “没事就好。”慕寒食拍了拍脑袋,“怪我非要拉你出来,险些让你受伤,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回去? 正常人的反应不是应该好奇刺杀他们的人究竟是何身份吗? 为何慕寒食一点也不关心? 月上柳梢,二人终于抵达房间内。 二人亦如以往,缺月在床上睡着,慕寒食在下面打地铺。 缺月虽然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可是头脑却是异常清醒。 眼看着宝石又灭了一颗,她难免心中焦灼。 收获还算是丰厚,她摸清楚了慕寒食应当是有意于她。 至于刺杀慕寒食之人…… 她瞧着那武功,似是各种功法杂糅在一起,似是故意不想让他人知道师出何处。 或许,很多事情不是梦境发生了混乱,而是起初便真实发生的,只不过人的选择不同,那么遇到的路,经历的事情自然也会有所不同。 但话说回来,只要慕寒食心中有欲,接下来她要做的便是想办法刺激一下就可以了,应当也不难。 睡觉! 缺月紧紧闭上眼睛,尽量控制自己的思绪不乱跑。 可是越躺越清醒,腰间也传来阵阵酸痛。 她索性也不躺了,随便披了一件外套,想着出去转转,届时能睡着的话自然最好。 夜半三更,花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