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津蕤面前对着他挥刀,津蕤单手捏住了蒲开水的头颅,指尖力令他发出痛苦的□□。 被打得头昏脑涨,他只能勉强抬起手阻止禁军弟兄上前。 “津蕤松手。”李千沛走到津蕤身边,用胳膊夹住他头捂住他的眼睛,“松手为了这个狗东西不值当。” 津蕤呼着滚烫的气息,在李千沛的臂弯里一点点平静下来,眼球在她的手心里依然颤抖不停,脖子还在与她的手臂力量对抗着。 禁军把包围圈收小,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把他们绞碎。 墨雨缓缓走到蒲开水身侧,巨大的前蹄试探着轻踩在他的脚踝上,“不想失去这只脚,让你手里的狗别叫了。” “李千沛……你个狗养的……”他一张嘴,一口血顺着下颌流到凹陷的胸甲上,“有本事你杀了我……” “我可不杀废材。”李千沛依然捂着津蕤的眼睛,他松了劲,蒲开水的头从他手里脱离,“今天你抽了津蕤,津蕤还手,你们扯平。” 蒲开水侧着头往边上吐出一口混着血的唾沫。 李千沛把津蕤推到身后,由阙蓝扶住他。她用刀鞘捅了捅蒲开水的心口,又拍了拍他的脸,“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之前我能在培风书院揍得你们兄弟哭爹喊娘,现在也行。” 他其实不叫蒲开水,而叫蒲开淼,“开水”这个绰号就是因为小时候被李千沛揍哭了,哭声活像水壶里烧开的水,既尖锐又含糊。 禁军在边界巡检的历史上,蒲开淼恐怕是第一个被大裕将领打到吐血的马军副将。他们蒲氏号称大裕四大氏族之一,他堂堂嫡出幼子,被爷爷捧在手中含在嘴里顶在肩上,当年在培风书院嘲笑兰加志和这个疯婆娘被揍,现在当了禁军将领到了北境还是因为她被揍。 墨雨的蹄子抬累了,换了另一只蹄子,“啊啊——”一个动作吓得他流下了两行不争气的泪水。 “还有,你今天提到……”她回头看一眼走远了些的津蕤,“提到津葳,真的该死。”说着一巴掌打在他额头上,清脆的一声空响。 “放过我……”蒲开淼细若蚊吟地开口求饶。 李千沛站起来,看到他插在坑里的马槊,“你的马槊我要了,让你的狗抬着你滚。”说着去坑边拿起那柄长超七尺的马槊,在手里晃了晃,拓木泡胶的杆子回弹力优秀,刷了层强韧的漆树汁保护杆子很难被利器斩断。“乖女,走啦。” 墨雨甩了甩鼻子,掉出几绺口水到蒲开淼身上。 徐一品仔细观察着成薇,从看到蒲开淼那一刻起,她的手就抓紧了缰绳,下颌能清楚看到咬紧的牙关,直到那无赖被津蕤重拳打倒才放松了下来。 一个是禁军马军营副将,一个是杨家边军马军营副将,平时往来中想必也没少受禁军的气,今日总算是玉字军代为出了一口恶气, “薇,接着。”李千沛像昨天给香膏一样,把马槊凌空抛掷给她。 这回她稳稳接住。“给我的?” “这废柴不配用这么好的东西,你回去换做你的枪头,当我赔你的。”李千沛说着灿然一笑,“要不要加入玉字军啊?我正好缺一个骑兵指挥使。” 徐一品心里一凉,这么直接一问不就…… 成薇看着手里的马槊,双手交错摸了摸,抛还给了女将军,“不要。” “诶?那要不要嫁给伯衡做媳妇?” “不要。”成薇被问得没头没脑,根本不敢看徐一品一眼。 她再次把马槊抛给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