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便到了这驿站,发觉此地各个方面都十分松散,便着手整顿,初时有人不服,我杀鸡儆猴之后,便也没人敢说话了。” 说到这里,春溪“嘿嘿”一笑,“这些还都是跟娘子学的,谁知在今日清晨时,竟让我逮到两个要往水井中下药之人!我当时便很气,将他二人捉了,打了一顿,却只问出是图财。此后不管如何威逼利诱,恐吓棒打,他们却是半个字都不说了。” 春溪面上笼上忧色,“我总觉得不太对,可又实在问不出什么,只能在吃食方面严加把守,此事事关公子与娘子大业,所以来禀报娘子,还需要娘子定夺。” 叶重思忖片刻,“你做的很好,带我去见见那二人。” 春溪喜道:“是。若是娘子出马,看他们还嘴硬到何时!” 叶重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点春溪的额头,“你呀,人人都说你跟在我身边稳重许多,如今我看着你与之前那个小丫头并无分别。” 春溪笑道:“我当然永远是娘子的小丫头啦。” 春溪将那两人关在柴房,门一打开,这二人梗着脖子颇有志气道:“哟,又来一个,咱们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吃香喝辣又鱼肉百姓的,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十八年后咱们又是一条好汉!” 叶重不理会这怒目而视的二人,举步拿起柴房中的一根烧火棍,掂了两下,轻轻一笑,“我这丫头心善得很,都不怎么忍心虐待二位,这棍子还没那杀威棒沉,打在二位好汉身上岂不和那小儿挠痒一般?” 叶重这话古怪,那两个汉子似笑非笑,拿不准叶重意图,不敢再口吐狂妄之语,反倒噤声,似在思考。 “你说你们是图财,可这驿站从前几日开始便被清场,只为迎接一位大人物到来,在此时下药,居心叵测,其心可诛,竟还顾左右而言他,是生怕我将你们的主子牵扯进来么?” 叶重慢悠悠地说出此话,观二人神色,其中一人面不改色,另一人眼神却微微闪烁一下,而后快速恢复如常,却逃不过叶重的眼睛。 “你们的主子既然派你们来做下此事,看来定是想好了如何善后,也必然已经将你们的家人安顿好了罢。” 叶重一挥手,冷声道:“李印,将这二人杀了,头割下来。” 李印高大身影闪进来,“是。” “你们竟真的敢——我们可是——” “噗嗤——” 李印手起刀落,并未给他们辩白的机会,两个人头滚落在地,他熟练地拿油布等物包了几层,藏在柴房角落。 春溪并未看到这等血腥场面,她等在外面,却听见了二人临死前的话,疑惑道:“娘子不听听他们最后说的什么吗?万一有价值……” 叶重眉目带上甚有兴味的笑意:“如今最有价值的,就是那两颗被割下来的头颅。公子归国,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地底的泥鳅,光揪出一条,有什么意思?” 春溪看着叶重的笑,脸一红,“娘子说的甚有道理。” 叶重:“离赵国越近,越不能掉以轻心,吩咐下去,现在起要专人在公子房间周围轮流看守,衣食起居,样样马虎不得。” 春溪严肃,“是,娘子。” 这一收拾人便到了半夜,叶重错过了晚饭,本不想吃,结果肚子却不答应,咕噜噜叫起来,如今夜深人静,她便披上靛色外衣,独自去厨房寻些吃食。 驿站分前后三进,厨房在最后,与卧房隔着长长连廊。 夜晚静的出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