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死于2023年6月20日,也就是上个月,死因是,心悸。” “20日,心悸。”姜寒松沉吟道,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是孟元?” 蓝瑾聿否认了,“我向判官求证过,成家的命数的确是注定的。但判官没说是不是孟元直接杀死了成家人,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各人命运并非天定’。我推测,成家消亡的起因,是他们联手虐杀孟元。” 孟元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手镯里恢复了神志,听到他们的对话,嗤笑道,“如果是我干的就好了,我根本逃不出去我死的那间地下室,本想引诱过路游魂,吞噬他们壮大自己,盼着有一天能冲出去。” 姜寒松冷声诘问,“谁准许你吞噬游魂的?” 一旁的蓝瑾聿审视地看了两眼姜寒松,转而问孟元,“你是在成家小孙子死后,才离开了地下室?” 孟元瑟缩着说起当时的情形,“好像是,本来我是一直出不去的。那个地下室很偏远,原本就在县区的边缘,所以我死了很久也很少有游魂路过。忽然有一天,有个游魂远远地过来了,但是他离我很远,我奋力叫他,突然就从墙壁穿出去了。” 姜寒松完全不理解他俩的对话,“这是什么缘故?成家用了什么邪术?” 蓝瑾聿轻笑出声,“你又猜对了,我就说你……”他调侃了一半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敛去笑容,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成家的确用了邪术。” “这个邪术我在一本古书上找到了,是以成家血脉对死者的封禁。也就是说,只要成家还有后人活着,被封禁的死者会永远困在死亡的地点,不生不灭,更不入轮回,永远在原地游荡。” 姜寒松的头皮开始发麻,她自认为已经见识过了足够人间冷暖,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还有超出她认知范围的恶毒。 她从小就双亲早逝,在村里吃百家饭勉强长大,忍受了许多来自大人的“好心关怀”。后来,她受人资助开始念书,为了争口气她拼命读书,好不容易考上了南阳大学。 姜寒松习惯性地深呼吸几下,才道,“所以,最终是地府对成家实施了惩戒,孟元才能得以再入轮回。” “哼,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公正,地府怎么可能帮我。”孟元对这种论调十分不屑,遇见成家人以后,他只相信弱肉强食,从来不期盼地府能为他这种死活逃不掉的孤魂野鬼主持公道。 蓝瑾聿沉声道,“地府没有帮你,只是顺从因果。” 孟元在手镯里沉默,一言不发。 姜寒松被“因果”这个词吸引,不知道自己前世又有什么因果?也许判官那句话的意思是,每个人的命运取决于每一个选择,选了哪条路,最终就会有什么果。 难道蓝瑾聿早就想明白了判官的话,才有了他跟孟元说地那番“哲理”? 兀自胡乱想了很久,姜寒松才有了第一个任务终于完成的轻松。放松下来,她后知后觉想到一个问题,蓝瑾聿给孟元用的那些东西,看起来那么厉害,那么管用,会不会很贵啊? 她斟酌着词汇问道,“蓝瑾聿,那些符纸和便利贴,多少钱?” “有友情价吗?” 正埋头看工作机的蓝瑾聿一愣,倏地笑了,“那属于工作的一部分。” 姜寒松倒是很意外他能这么说,心头淌过暖流,原来他那副奸商面孔是装出来的。 “要收也是找地府收,跟你有什么关系。”蓝瑾聿收起工作机,认真地看着姜寒松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