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翼飞送傅斯年和顾浅秋到了别墅区。岗亭的保安伸了指纹器过来,顾浅秋探出头按了指纹,车子顺利开进了进去。
林木深深,再远处是草坪和人工湖泊,傅斯年正看着窗外的风景,忽然发现江翼飞拐进了另一条弯道。
这不是去他家常走的路。
“翼飞,你拐错了吧?”傅斯年提醒了一句。
江翼飞专注地盯着路面,随口道:“这条路更近一点。”
顾浅秋心里咯噔一下,赶快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傅斯年的表情。
傅斯年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静静看着窗外,平静如常。
顾浅秋这才放下心来。心里暗暗责怪江翼飞太大意了。傅斯年都不知道的路,他竟然知道。他对这里的环境,显得太熟悉了!
她真的很怕傅斯年会起疑心。
幸好傅斯年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顾浅秋那抹探询的目光,早就落在傅斯年的眼中。他看着窗外,心平如镜。
不吃醋,他是真的不吃醋。之前那点愤怒和背叛的难过也所剩无几。能毫无歉疚的重获自由身,他很期待。
只是,可惜了翼飞这么个朋友。
江翼飞熟门熟路的把傅斯年和顾浅秋送到家门口。顾浅秋装出客套的样子:“翼飞,要不进来坐坐?时间还早。”
“不用啦。我还有别的事呢。你们早点休息吧!”江翼飞看着顾浅秋的样子,心酸的很。
她挺着大肚子站在傅斯年旁边,傅斯年就像个陌生人,连她的手臂都没有扶一下。
刚才下车时傅斯年倒是扶了她,可那只是出于良好的教养和风度。教养和风度之外,傅斯年并没有给她更多的体贴和关爱。
江翼飞
开车离开,从后视镜中再看一眼并肩站在门前目送他离开的男女,心如刀割。
那个女人不属于他,他永远无法像傅斯年一样,堂堂正正的站在她身旁。
傅斯年很少这么早回到家。进门之后,他发现家里空荡荡的,疑惑道:“陈姨和小张呢?怎么没看到她们的人?她们的休息时间不是晚上10:30吗?”
听傅斯年提到两个保姆,顾浅秋忙笑着解释:“我让她们搬隔壁楼住了,我有事的时候会喊她们过来的。”
“平时她们就呆在隔壁楼?一般都不过来?”傅斯年追问了一句。
顾浅秋心虚的很,她本来就是为了和江翼飞约会方便才把保姆打发走的,听见傅斯年追问,赶快编理由:“医生说,孕晚期要多活动才好呢,不然容易难产。所以现在能做的事我都尽量自己做。”
傅斯年扭头看着她:“你叫她们搬回来住吧。虽然离得近,毕竟也在隔壁,万一出什么意外,你打电话都来不及。”
傅斯年倒不是想监视顾浅秋,顾浅秋娇贵惯了,他是真的担心出什么意外。
“嗯。好吧。”顾浅秋也不敢跟傅斯年犟,只好应了。
二人各自回房,顾浅秋刚想给江翼飞发个信息说说保姆要搬回来住的事,手机响了。
是晚饭时才刚交换过电话号码的刘郴。
刘郴怎么会找她?顾浅秋完全想不出理由。但还是按了接听键:“刘总,你好!”
“傅太太,没打扰你休息吧?”
“你客气了。找我有事?”知道刘郴的红三代背景后,顾浅秋对刘郴还是很客气的。
“嗯。是有点事。”电话另一端,刘郴沉吟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话说直白一点:“傅太太,今天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你还记得吗?”
顾
浅秋觉得莫名其妙,刘郴去洗手间关她什么事?怎么扯到这个上面来了?
“记得。怎么了?”
“我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刘郴顿了顿:“远远看到了,我们坐的那个桌子下,你的脚,伸在江先生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