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定国公。 定国公怎么也没想到,为女儿求亲一事在陛下那里碰了壁,却被太后应允了。定国公认为,自己的女儿生性温婉可人,又知书达理,就算入宫后不得陛下宠爱,若有太后做依靠,也能在宫中立得住脚。他不求女儿将来能母仪天下,只要能有人庇护,在宫中安安稳稳过一生,他也就知足了。 定国公出了皇宫,回到驿馆,先是给家里寄了封信,将这桩喜事告知国公夫人,以免她终日里忧心。 到了晚上,定国公之女要入宫为妃的消息在上京城已是人尽皆知,不少闻讯前来的官员把定国公下榻的驿馆围的水泄不通。定国公初来之时冷冷清清,无人问津,如今一跃成为皇帝的老丈人,瞬间成了人人争相结交的对象。众官员更是豪掷千金,包下吉祥街最繁华的望月楼宴请定国公。众人盛情难却,定国公百般推脱不掉,又不好拂了众人的面子,只好前去。 第二天上午,汤臣火急火燎地入了宫,也不等怀恩通报,直接闯入了未央宫。 汤臣一进大殿,就对正在看奏折的萧衡道:“陛下,听说你要迎定国公的女儿入宫?” 萧衡漫不经心地道:“是呀。”就好像这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样。 汤臣焦急地道:“你不能迎她入宫!” 萧衡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为何?” 汤臣支支吾吾地道:“因为......因为她长的不好看。” 萧衡道:“娶妻娶贤,无关样貌。” 汤臣道:“她也不贤,长的又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优点。” 萧衡笑道:“她是怎样的人,你怎会知道?” 汤臣道:“我见过她。” 萧衡接着问道:“在哪里见过她?” 汤臣道:“在她家后院。” 萧衡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汤臣一番,道:“你去她家后院做什么?” 汤臣有些尴尬,解释道:“我替母亲去定国公府上送东西,在后院见过流月小姐。”汤臣趴在桌子上对萧衡情真意切地道:“左丘流月,她无德无才,品貌不佳,根本没资格做陛下的妃嫔。” 萧衡放下奏折,道:“大丈夫生于世,当以天下为重,何必为了女人斤斤计较。” 汤臣急道:“所以陛下就更不能迎她进宫了。陛下日理万机,为生民立命,若是后宫妃嫔德行有亏,会影响我大梁国运的!” 萧衡道:“母后下的旨,朕也没办法。” 汤臣突然扑倒在萧衡脚下,声泪俱下,道:“表哥,你去求舅母收回懿旨吧!” 汤臣正哭着,怀恩通传玉荪公主求见。 玉荪公主进殿,对萧衡行了一礼,忽而瞥见汤臣趴在地上,举止无状,便大声训斥道:“汤臣!你在做什么,还不快下来。” 因心上人将要入宫为妃,汤臣此时正伤心欲绝,面对母亲的训斥无动于衷。 萧衡把汤臣从地上扶起来,竟然拉着他一同坐在榻上,并用手揽着他的肩膀,笑着对玉荪公主道:“表弟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难免言行有失,姑母不要怪他。” 玉荪公主见萧衡与自己的儿子如此亲密无间,心中十分高兴,也笑着说道:“陛下也太宠溺他了。” 萧衡道:“今日早朝又没见到姑爹,听怀恩说姑爹告假了,可是身体有恙?” 玉荪公主一听萧衡提起汤倍建气就不打一处来。昨日下午,定国公之女将要入宫为妃的消息就像春天的杨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