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她:“沈夫人。” 林幺初眼中闪过一丝惊色。 “流宁的……沈夫人?” “是。” 流宁沈家,便是沈昭情的娘家。流宁距京城甚远,哪怕乘马车也有五日的路程,所以林幺初从未去过流宁,也就从未见过自己的外祖父和外祖母。 当然,这是一个原因,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沈家这些年来逐渐式微,尤其是六年前沈家家主沈珉身故了之后,沈家便没了顶梁柱,更可惜的是,林幺初的堂哥,沈珉的独子沈静,沈家唯一在朝中当官的,也抱疾而终。 接连失去丈夫和儿子,沈夫人便垮了下来,常常昏睡不醒。 虽然林幺初与沈家并不亲近,但她是见过沈夫人的。沈夫人待人亲和,又饱读诗书,每每与其交谈,似乎可以跨越年龄,如沐春风,所以林幺初很喜欢她。 并且沈夫人虽是沈昭情的妯娌,但二人关系很好,聊得来。沈昭情难产而死,沈夫人还拖着病躯从流宁赶来见到了沈昭情下葬,林幺初为此很是感激。 不过从那以后,林幺初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如今,沈夫人竟然要来了。 她喃喃道:“舟车劳顿,沈夫人能受得住吗?现在还没到,不会出什么事!?” 景南浔又夹了块糖肉放到她碗里,和缓地道:“没提前告诉你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担心,是沈夫人执意要来,流宁离京城有多远你不是不知道,不会有事的。” 林幺初仍有些担心,心不在焉地拿起酒杯往嘴边送了一口,酒水沾唇她才发觉:“给我倒的酒?” 景南浔道:“你不会喝酒吗?” 林幺初尝试着小抿了一口,却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辣:“爹爹从不让我喝酒。” “放心,我加了水,喝不醉的。” 谁知林幺初却将酒杯里的酒倒在了一旁净手的瓦迤里。 “掺水的酒有什么好喝的。” 景南浔轻笑,将自己酒壶里的酒倒给了她,似有抱愧地道:“是我小瞧夫人了,这杯是不掺水的。” 林幺初又抿了一口,果然辣了嗓子,她道:“寒春酿?” 景南浔诧异:“你不是没喝过酒?” “是爹爹不让我喝酒,不是说我就没喝过……我曾在阿翁那尝过的。” (哈哈哈真不听话。) “你能喝的出是寒春酿啊,这么厉害?” “寒春酿入口寒凉,入肠却如春日回暖,因而得名,这么有名的酒,我也是知道的。” 景南浔来了兴致:“小姑娘酒量如何,我猜肯定三杯就倒吧。” “知不知道什么叫‘酒有别肠’,我酒量还是不错的,况且寒春酿并不容易醉。”说完,又畅饮了一口。 “那我敬你一杯。” 林幺初一笑,与他碰杯。 (奇怪,怎么不见冯可柔?) 宴席刚开始,冯可柔却迟迟不出现,邓春芸也发现不对,让珠翠到景南浔宴桌这来问话。 珠翠道:“少主,大夫人让奴婢问您,冯姑娘为何不在席?” 景南浔放下酒杯,毫无波澜地道:“她在哪,我怎么知道,王府就这么大,难不成还要我派人去找。” 珠翠讪讪点头,不敢反驳。景南浔又道:“母亲若是想见她,可以去西房找她,如果她不在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