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奴隶(3 / 4)

,叫落红的女奴。

这件事越少人知晓越好。

她朝里走着,一路上都不见什么人,只有一些凋敝的商铺,门户紧闭,门锁落了厚厚的灰,显然许久不曾打开过。

迎面一阵风刮来,阴冷霉味里夹杂着辨不清来源的臭味。

像是家畜粪便的臭味,又像是饭食馊了的味道。

越往前走,就越是恶臭。

主仆二人不禁皱着眉捂住了鼻子。

“这究竟是什么臭味……”荷香不解道。

眼前出现了一些灰褐色的影子,待分辨清楚,许温澜便顿时明白了这恶臭的来源!

一片片结实的木栏里,人和牛马等牲畜栓在一起。

木栏里几乎所有都是男奴,手脚大多被捆绑,那些没有被绑住手脚的,目光呆滞地瘫倒在地上,看起来已经没了几口气。

看起来他们吃喝拉撒都在这木栏里面,猪、牛的粪便和排泄物糊在破烂的衣衫上,破洞处清晰可见深深浅浅的鞭痕。

粪便堆上有着几滩像是米汤一样的液体,散发出馊臭的味道,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奴仍然趴伏上去,舔舐米汤,在日复一日的鞭打折磨中,尊严早被践踏尽了。

麻木了,也就认命了。

他的头发板结打绺却也不去整理,看来是早已认下了这猪狗不如的生活。

一头猪能卖十两银子,而他只值五两银子,他的命比猪还贱哩。

呼哧舔食的男奴感受到了许温澜的目光,他仓皇抬头,看见面前的是一位衣着朴素却难掩姿容明丽的小姐,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哀嚎一声便抬起手臂将脸遮严实。

嚎叫声凄厉嘶哑,好像是遭受了什么酷刑似的。

他那张土灰色、干瘪又脏污的脸涨成红褐色,捂住脸呜呜哭泣。

她的眼干净明澄得像是镜子,照得他的污秽无所遁形。

他麻木的心刺痛起来,羞愧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就此了结他贱如野狗的生命。

可他奋力扭动了一下身子,沉重铁链将他双腿禁锢,使他连自尽都做不到。

她被眼前的景象震慑。

荷香也木木站在一旁,震惊程度显然不亚于她。

许温澜一步步缓慢朝前走着,卖这些奴隶的贩子热情地凑过来,她充耳不闻。

每往前走一步,她眼中的酸涩就多一分。

见她走过去,男奴们缓缓爬过来,将脸贴在木栏上,伸出来的手抖得像风中枯草,眼中充满了卑微的渴求。

求小姐垂怜……买下我,给口饭吃,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这里是大商贸易最为繁盛之处,西市云集着五湖四海的商贩,货品种类繁多,琳琅满目,甚至还有爪哇、真腊、安南等地流入的新奇珍玩。

没想到这富商众多的京师,还有如此黑暗肮脏、阳光无法照亮的角落。

更别提其他地方存在着多少类似的晦暗难言。

就像一座宏伟气派的宫殿,外表金碧辉煌,内里早已壁断垣残、朽烂不堪。

若再不修缮,这座金玉其外的殿宇迟早会倾塌。

那时首先被压死的,便是这些日日遭受打骂、饿得脊背都挺不直的奴隶,然后是黎明百姓,再然后是达官权贵。

她没有能力修整偌大殿宇,但是有人可以。

三殿下扶胥怀兼济天下之心,有经国治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