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自有考量。” 永嘉眼底微红,带着哭腔,“可我不想同亭旸哥哥成婚,母亲,我只当他是哥哥,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长公主自然知晓她的心思,可世间之事多不由己。 “永嘉,有些事情我不便同你明说,你只需知晓,亭旸会待你好,我所做之事,也是为了你的日后着想。” 永嘉心下一激灵,满脸不可置信。 “今日赐婚之事,母亲你事前已知晓,是么?” 长公主默然。起先,是亭旸先去请旨赐婚,之后皇上召她入宫,询问她的意见,她未作任何回答,只说一切皆由陛下定夺。 见母亲不语,永嘉泪如雨下,心伤难抑,“可为什么不问问我,问我是否愿意?若二者心意不通,如何做得成夫妻?”她想要的是,情投意合后的喜结连理,不是现在这般。 长公主握住她的手,“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你同他相处久了,总有一日会心意相通的。永嘉,圣旨已下,决计没有抗旨的可能。你身为郡主,自该知道,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 永嘉垂首,看着被紧紧握住的手,珍珠般大小的泪滴砸在其上,良久才道:“永嘉明白。” 院中石榴花开得正艳,仲夏清风吹过,树枝簌簌作响,鸟唱蝉鸣。 长公主见永嘉这些时日精神不佳,于是向皇后说明原委,让永嘉进宫同丝荷公主说说话。 皇后同意了。翌日,永嘉进宫。丝荷见她瘦削不少,不觉诧异,“永嘉姐姐,你怎么了?怎么看着那么憔悴?” 永嘉看着她担忧的神情,伤心之情才下眉头,却又涌上心头。她想同她说,她不想成婚,可说了又有何用。 丝荷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见她眉头紧蹙,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更是担忧,突然想到什么,“你是不是不想和三皇兄成亲?”她与三皇兄接触不多,却也知他不像哥哥那般温煦,整日喜欢沉着张脸。她猜想,永嘉姐姐大抵也不喜欢他那性子。 永嘉张了张嘴,最后否认道:“不是。”她记着母亲那日同她说的话,只能对着丝荷口是心非。 既不是因为成婚之事,那是为何不开心?丝荷百思不得其解。 永嘉怕她胡乱猜想,寻了个合适的借口,“我与你多日未见,想你得很,又想到日后成婚了,与你见面的次数怕是更少。” “怎会,”丝荷宽慰她,“既都在城中,你若是想我了,便来宫中找我,亦或是,我去府上 找你。你虽成了义王妃,却永远是我的永嘉姐姐。” 永嘉鼻头酸意更浓,丝荷执帕拭去她眼中将滴未滴的泪珠,“我前些时日得了些好玩意儿,我正纠结,你大婚在即,不知送你什么,怕我心意不够,正巧你来了,便去瞧瞧,喜欢什么,拿走便是。又或者说,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准备。” 永嘉摇摇头,她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想要,但架不住丝荷的盛情,挑了几件,权当做她成婚的礼物。 吃过午膳,俩人躺在床上,丝荷问她:“婚礼定在何时?” “合了八字,定在八月初三,说那日宜婚嫁。” “礼服可做好了?” “还未。亭旸哥哥差人问我,喜欢什么样式的礼服。我说了一些想法,他便叫人照着准备。前两日差人同我说,过几日就做好了,到时会送到驸马府上,我试了之后,若是不合适或是不满意,再另行修改或重做。” 丝荷笑道:“没想到三皇兄这般心思细腻,又处处以你为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