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溜了一圈,想会一会厉鬼,没想到被人给发现了,还这么多人。 孟浪抬脚出了客栈到街上探寻新的消息。 方才晴朗的天空此刻彤云密布,黑云翻墨压城而至,这猝不及防的变故让街道行人迅速清空,寥寥无几的街道,过分的寂静衬得愈发死气沉沉。 孟浪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不禁打了个寒战,打算先回客栈避避。 电闪雷鸣,罡风裹挟着白色的纸钱,以摧枯拉朽之势压覆而来,空中群魔乱舞的纸钱格外有力,擦着孟浪脖颈割过,几乎将孟浪脖颈割破!孟浪烦躁的微眯着眼看向前方。 唢呐起,尖锐刺耳的丧乐刺破云霄,凄惨瘆人,两人在前烧香撒纸开路,四五个的僧人持杖跟在队伍两旁,一片死寂的仪仗队抬着棺椁浩浩荡荡前进。 “这白家女是溺死且未婚,煞气重得很,小兄弟赶紧避避吧。”雨中奔跑的行人擦肩而过,好心出声提醒道。 孟浪对棺椁并无多大畏惧感,只有刚爬出棺的厌烦感。 转瞬之间,出殡的队伍已至孟浪身前,孟浪刚要避让,一队人马拦住了仪仗队去路,将他围困其中。 为首的年轻男子跨坐马匹上,神情狠戾,俊美的脸苍白如纸,甚至比发髻上的羊脂玉簪还要白上几分。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仪仗队里的家仆瞬间警惕,只见马背上的年轻男子死死盯着棺椁,一咬牙,恶狠狠道:“给我抢过来,挡者,杀无赦!” “萧盛!你在干什么!?”队伍中一身素白的老者厉声吼道。 萧盛身边的侍从纷纷拔剑与仪仗队的家仆厮杀,刀光剑影间血腥味充斥着整个街道。 “白老爷,宜灵没死。”萧盛眼下泛青,双眼猩红,用力道,“我会让她苏醒的。” “宜灵已经死了。”白老爷声音逐渐哽咽,甚至有些哀求的意味,“你,你就放过宜灵,让她入土为安吧。” 萧盛狞笑:“我为什么要放过她?她是我的,白老爷就不劳你费心了,让开!” 萧盛扬起马鞭狠狠落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直冲棺椁,一时之间竟无人敢阻拦,皆被他周身散发的狠戾之气吓得不敢靠近。 萧盛一把抓住灵柩,翻身稳稳落在灵柩旁,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用力将钉在棺盖上的长钉挑起,然后猛地发力将棺盖推出,棺盖重重地砸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巨响。 “萧盛!住手!”萧盛在白老爷怒斥中将棺中之人一拥入怀,策马离开。 跟上去,跟上去······求你了······ 孟浪脑海中响起一个哀求的声音。 软弱无能,孟浪丝毫不避讳地评价道,那声音太过悲切,心脏也收缩着难受,孟浪还是答应了声主人的请求。 孟浪抢过一旁侍从的马匹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