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朝程佳暮的方向看过来,忽然拧起双眉,轻叹了口气。 那时温以时还坐在她后桌。我注意到他将礼袋放下后,叫了一声程佳暮,她没回应,只克制着自己的哭声。 温以时又轻叹了一声,随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程佳暮的身上,连带着她黑乎乎的脑袋。正好微风过境,我闻到了温以时校服上的薄荷香。 偌大的教室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细细哭着,一个一言不发,趴在桌上,看着窗外,然后在纸上写下什么。 风有些贪玩,到处撩拨,教室外有人喊着温以时,风趁他起身,将纸吹落在我脚边——只写有几个“程佳暮”。 等温以时又回到教室,他便发现程佳暮已将外套放在了他的桌上,留下一张写着“谢谢”的便利贴,但程佳暮已离开了。 4月20日,程佳暮躲在厕所,和我说她好累,然后用剪刀疯狂在手腕处划,我阻止不了,最后她全身在抖,才把剪刀放下,但手腕处已磨破了好几层皮,看着又红又刺辣。 过了几天,程佳暮走上天台边缘,伸出双手,闭上双眼,淡淡道:“今天的风,好像有点大。”“程佳暮,什么事都会过去的,云与海也会靠近。”这句话不记得是谁对我说的了,如今我将这句话讲给她听,希望她心里好受些。 就在她维持这一姿势将近一分钟时,我和她都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叫喊。只是我比她更快转头看向来人——温以时。 随后他迅速将程佳暮从天台边缘扯下,程佳暮一下子扑倒他的怀里。我看到温以时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发型凌乱,额头上有几滴细密的汗,双手微微颤抖。 “什么事都会过去的,云与海也会靠近。”听着温以时的话,我和程佳暮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