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十二(3 / 4)

天的事情又经历了一遍,不同的是这次运气没那么好,两人手拉手地直直坠入谷底。刘非四仰八叉先着的地,秀秀则砸在了他身上。可是刘非竟然没摔死,他一动不动地躺着感受了一下,也不觉得哪儿疼。刘非放了心,心想自己都没事,秀秀还有自己垫着就更没问题,于是拍拍伏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秀秀”

秀秀不答。

再叫,仍没反应。

刘非困惑,梗起脖子来一瞧,趴在他身上的秀秀竟变成了一个石头人!刘非大惊失色,抱着这尊又冷又硬的石人摇晃,“秀秀!秀秀!你醒醒!我还没死,你怎么就变成望夫石了呢!”

石人当然不会回答,且越来越重,压得刘非动弹不得,无法呼吸。他伸手想把它推开,哪里推得动?眼看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刘非拼命一挣,醒了。

醒来时心脏砰砰地跳着,胸前又湿又凉,全是冷汗,胸口依然像梦里一样沉重压抑。刘非张口喘息,还是感觉透不过气来,让他恨不得撕开喉咙晾一晾。

刘非侧头去看身旁的秀秀,秀秀闭着眼,安静地睡着。他轻手轻脚地撩开袍子挪出来,站起来走到离她远一点的地方去,腿也是软的。刘非扶着岩石无力地跪坐下来,开始咳嗽,咳了一阵,一股温热的液体忽地涌上喉咙。他含在嘴里,伸头向崖下悄悄地吐了,只觉满口腥甜,再咳几声,又是一口。

刘非心想哈哈儿果然不是诈他,只是晚了几个时辰没服解药,这毒就发作了。不过吐了两口血后,倒觉呼吸顺畅了些,他调息了一会儿,不经意地一扭头,却见秀秀已经醒了,在清冷的月光下,正无声地看着他。刘非转头用袖子擦擦嘴,回去了。

“吵醒你了?”

秀秀摇摇头。

确实不是被刘非吵醒的,她是压根就没怎么睡。

秀秀毕竟是女人,虽然连文必正的样子都忘了,但却时常提醒自己是一个孀居的寡妇。她理智上明白刘非这样做是对的,也感谢他的关照,但跟一个不是她丈夫的男人紧贴在一起“同被而眠”,还是让她羞涩万分。她哪能睡得着?只好闭目假寐。身边的刘非睡得倒是快,一会儿呼吸就均匀了,身体也放松了,开始往她这边倚。秀秀逃不开,只好绷紧了劲撑着他,刘非就睡得更舒服了,身体往下溜,头也歪在秀秀肩膀上。秀秀就这样坚持了一阵后,心理开始不平衡,凭什么你睡觉我给你当靠枕呢?哼!你靠我也靠!于是她也把头枕在刘非的脑袋上,这样一来就舒服多了。秀秀闭上眼,睡不着,就想刘非白天说的那些事,慢慢地神志有些模糊,恍惚间自己竟像化身为伶人,亲自去演绎刘非讲的那些故事。

“锵—锵—台”锣鼓声响,换好巡按戏服的秀秀踩着鼓点登场亮相,可是戏台上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当她努力地想分辨周遭的一切时,头忽然剧烈地疼起来,一下就把她疼醒了。

这时刘非的呼吸开始越来越粗重、急促,最后全身猛地一颤。她以为他是做噩梦了,没想到却是刘非毒发,看他那动作,明显是吐了血。之后声声咳嗽咳得她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可是没有解药,说什么都没用。

她仰头看他:“你怎么样?”

刘非蹲下来,“好些了,没什么大碍。”

秀秀皱着眉,嘴唇嗫嚅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说。

离得近了,刘非才忽然发现秀秀看似是一直用手撑着额头,其实拇指却在用力地抵着太阳穴,她眉尖微蹙,嘴唇在洁白的月光下看起来跟脸一个颜色。刘非神色一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秀秀没回答。

“嗯?”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