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她手腕一翻,瞬间摆脱了阿非抓着她胳膊的手,接着顺势叼住他的腕子一拧,胳膊肘一推,阿非的右臂已被秀秀拧到了后背上,同时腿弯处被秀秀一磕,阿非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 好一招漂亮的小擒拿!刘非以前差不多见她使过上百次了,没想到今天竟用在了自己身上! “我已对你一再容让,可你却得寸进尺,还敢对我动手动脚了啊?你要知道!姑奶奶可不好惹!”秀秀怒斥出声,同时手上加力,将阿非胳膊往上一别。 “哎!——”阿非只觉骨头要碎了一样的疼,忍不住痛叫出声。他此刻才明白,以往秀秀生气时粉拳捶他一两下,那都是闹着玩的,今天,才真是下手不留情。 阿非只能把头向下扎得更低,帽带也顺着后背滑下,垂在地上。他左手撑着地,忍着疼艰难地侧头跟秀秀说话:“你要是再拧,我这条胳膊就断了,我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此吧?你先放手,让我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放你?哼……”秀秀正要说什么,忽然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插进来,“你就先放开他吧,妹子。呵呵…这位,还真是个熟人呢~” 这声音慢悠悠的,有些耳熟,是谁?刘非正在脑中快速检索,眼前出现了一双踏着布履大脚,顺着再往上看,来人穿着一身灰色的麻布衣裳。见刘非瞧得吃力,这人弯下腰来,把一张乐呵呵的大脸送到刘非眼前,他从头到脚慢慢地打量了刘非一番,像是故意在提醒刘非他此刻的狼狈。然后他嘿嘿一笑:“刘师爷,别来无恙啊?” 刘非终于也把对方看清楚了,他心中一凛,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碰到了这条毒蛇——哈哈儿! 他忽然明白,秀秀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刘非眼中的错愕显然让哈哈儿很满意,他直起身,笑得更开心了。见秀秀仍然按着刘非,他冲秀秀一摆手,“哎,先放开他吧,你也是太在意了,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有歹心,能干得成什么啊?” 秀秀这才冷哼了一声,把刘非一推,松开手。 刘非活动了一下差点被拧脱臼的肩膀,慢慢站起来,弯着腰噼里啪啦地拍掉长襟上的泥土,又正了正帽子,把帽带甩回背后,上上下下收拾清爽了,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哈大师——哈先生。朝廷通缉你三年了,三年来你音讯全无,我还以为你早已驾鹤西去了呢,没想到竟然是龟缩在这穷乡僻野鸟不拉屎的地儿。”他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哈哈儿一眼,“欸,你可比以前瘦了啊。看来离了那个挥金如土的潞王爷,哈大师的日子过得很——”刘非拉长了声音。 哈哈儿以为他一定会说“清贫”,或者“艰难”,可是刘非却接了一句“很健康啊”,嘿!哈哈儿觉得,这人真损!不过他没有生气,因为这里依然是他的主场。 “呵呵,你们这些当师爷的,果然都牙尖嘴利,可是此时此境,你再逞口舌之快,又有什么用呢?”他慢慢溜达到秀秀身旁,把手轻轻搭在秀秀肩上,挑衅地看着刘非一笑,“是不是?” 刘非知道哈哈儿只是在提醒他秀秀如今是他那一边的,而自己势单力孤,可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狠狠地盯了哈哈儿一眼,“把你的脏手拿开!” 刘非眼里满满都是厌恶,哈哈儿看了,心中一动。他没再刺激刘非,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交叉着抄在胸前,向秀秀道:“妹子,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秀秀反问:“怎么,我应该认识他么?” 哈哈儿怜悯地叹了口气,“看来你真的忘了很多……不过没关系,你不记得的,表哥都可以告诉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