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便识相地退出去各忙各的了。与乐见也没有自己什么事,爹娘也暂时顾不上她,便让大柱二柱带她再去山里玩。 而回到自己屋里放好钱的夫妻俩,此时正在进行一场小型的争吵。 姜老三“我不同意,家里又没分家,干嘛分银子给他们,都吃公中的用公中的,这十几二十年不都这样过来了吗” 伍氏“那不一样,以前我们一年才赚多少,一家子能有的花就不错了,这次一下子得了这么一大笔财,反正以后都是要给子孙的,现在发一些下去也好过他们惦记着” 姜老三怒道“他们敢,老子还没死呢!” 伍氏叹了口气继续语重心长劝说道“自家孩子的品性我是信得过,但人心经不起磨,我以前在国公府里当丫鬟时,见得多了,家财越大越是要处理好家宅内里的事来,不然有句话怎么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家宅里的事都处理不好如何一个劲往外使” 姜老三一听伍氏说到这个,便一阵心虚气短,快过了大半辈子的夫妻了,可姜老三一想到初见到伍氏时,她就在一个金香软轿前亭亭玉立地站着,一张芙蓉面,身着青色的对襟短衫和黄白色长裙,比他那时见过所有的姑娘都气派端庄。 那时一起在码头搬货的同伴见他那呆样还打笑道“别看了,宰相门前七品官,就算是丫鬓也不是我们能肖想的”结果,阴差阳错,还真被他肖想到了。 因此他这一辈子都乐意被伍氏吃得死死的,眼下他也就只能嘴硬反抗几句然后缴械投降道“行行行,我听不来你这文绉绉的,你比我有见识想得远,这几十年都亏了你当家,就是我这心,哎呀,痛啊” 伍氏吵赢了架心满意足也有心情哄他“有啥好心痛的,我们两个半截快入土的人了,将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哎,对了,还有个事我想着……” 话没说完,便被门外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夫妻两对视一眼连忙起身有些不解地往外走去,伍氏好歹是从大家大户的礼仪下教导出来的,如今虽说是在乡里乡野,教养出来的子孙也自比平常农户家的孩子识礼多了,是断不会这么贸贸然来敲他们屋外门的,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两人走出屋外一看,却是见自家三郎扶着一衣衫湿漉的姑娘在喂热水喝,伍氏顿时心中一惊,活了大半辈子,她见识的事够多了,心想莫不是她这老实孩子被哪家姑娘以落水沾身为由给赖上了?不,她家三郎没那么优秀。 耳边却是听到,站在那姑娘前的小胖孩不就是自家闺女,正唤着\"季云姐,季云姐,你醒过了,先喝点热水暖暖,不急不急,慢慢来” 季云?今年为了给三郎挑媳妇,这十里八乡适龄的闺女伍氏可是都认了个遍,完全没有印象有个叫季云的女娃啊。 也在这时与乐发现了他爹娘出来了,气呼呼地跑过去举起个小拳头愤慨道“爹,娘,我们帮帮季云姐家,去给她家撑腰去” 伍氏拉住炸呼呼的闺女问道“什么撑腰你先跟娘说说,怎么回事” 与乐这才把事情的原委跟家里人说了一遍,原来是姜与乐正要跟大柱二柱去山上玩时,从村口跑来一女子见到与乐便扑了上来,女子正是回到家的季云,因遭拐卖被家中叔伯觉得清白以失,未免丢季家声誉要将季云浸猪笼而死。 季云如今家中只有一春时入州赶考不幸染上风寒的秀才父亲,重病在身根本不敌身强体壮的另外兄弟两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托着爱女离开,好在季云不认命死命在水里挣脱捆着自己的缰绳,打开猪笼按着先前与乐说的寻到与乐家中来。 一家子听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