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李玄玘放下盘子,手胡乱捏着衣角擦了擦,去捉倾婳的手腕。 “你别哭。”李玄玘不常说话,所以也不怎么会说话,“我教你写字。” 倾婳轻轻点头,又摇头。其实她会写字,还认识好多的字。 李玄玘没看明白,刚想问这时柳张氏拿着东西过来,“大李子你家的粮应该吃完了,这些先拿着,别饿着小花。时候也不早了,快带着小花回家休息休息,晚上还来婶子家吃。” 李玄玘接了粮食,“多谢婶子款待。晚上我和小花就不来了。” 他吃得多,刚才二根叔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走的时候倾婳无声地对和善的柳张氏说了声‘谢谢’。 李玄玘牵着倾婳离开,朝着不远处的大山脚下去,那是村里上一个猎户的屋子,已经空置了十多年。 后来他被村长捡回来,向清河村租了那处房子。 李玄玘打开门,向倾婳介绍,“这是我们家。” 倾婳好奇地向院里望了望。 这处房子很大,三间正房,左右各两间侧屋。正房窗前栽了一棵巨大的槐花树,树冠又高又厚,几乎盖住了三分之一的院子。 仲夏时节,槐花正盛,绿叶点缀在洁白的花间,风轻轻一吹,鼻翼间就满是槐花的清香。 倾婳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院子。 见她喜欢那棵槐树,李玄玘搬了凳子在下面,“小花,过来坐。” 倾婳拘谨地只坐了凳子的一角,听到男人喊她小花,忍不住想要纠正。扯扯他的衣角,倾婳随地捡了根树枝,在地面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李玄玘跟着一起蹲下,看到买来的娘子竟然会写字,眼睛微微睁大。 “倾、婳。”他偏头,看着倾婳的眼睛,似是在询问,“你的名字?” 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 倾婳不争气地又红了脸。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名字能被念得这么好听。 手中的树枝被抽走,倾婳回神,看到男人也在地上写字。 ——李、玄、玘 “这是我的名字。”李玄玘说。 倾婳在心里偷偷念了几遍,有些拗口,幸好她都认得。 “好听。”倾婳在地上写下。 李玄玘抿了抿嘴角,心里忽的冒出一股难言的愉悦,脱口而出:“婳婳的也好听。” 倾婳惊得红唇微张,反应过来后红透了整张脸。 那抹红像擦了胭脂似的,好看得煞人。 李玄玘偷偷看了好多眼。 “我去烧水。”他拍拍手上的泥土站起来。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娇瘦的倾婳,她握着树枝的手一紧,脸上的霞红褪去,一片煞白。 她们刚认识就要…… 可是,倾婳抿紧红唇,李玄玘为她赎身,把她当成了娘子,还在官府登记了婚书。 倾婳内心忐忑,没了赏花的兴致。 水很快就烧好。 倾婳仔细地清洗这些天身上的污秽,不多时一桶水就变了颜色。 倾婳羞地咬唇。 好在李玄玘心细,房里备了两个桶。 李玄玘守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心跳突然快得不受控制,身体里似有什么东西燃烧,让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