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他也安然无恙。 他能猜出来张良江大约是卞良哲那头的人,可他谋略欠缺,胆识不高,卞良哲不会让他动手,大约只让他行监管之责。 至于那个会对他不利的人,卞良佑也没有找出来。 他藏得太好,敌暗我明,卞良佑忧心忡忡。 可战事一触即发,根本不给他焦心的时间,他很快就上了战场,在刀光剑影中满身染血。 半月过去,卞良佑经历了无数风波,数次死里逃生,数次闹出笑话,数次接受别人意外的追捧。 可那人,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他们在战场上那段时间,慕泠槐和谢安宁也没有闲着。 二人拿着赦金牌,多次出宫,卞良哲有时派人跟着然后让她们在约定的时间回来,有时自己同去让她们能在宫外多玩儿一段时间。 两人寻不到一点单独出宫的机会。 谢安宁早在初入皇城时,就和在皇城的谢府生意负责人取得了联络,并且多番波折,开了一家即便抽丝剥茧也看不出和谢家有关系的钱庄,将谢家大半钱财悄悄转移了过来。 而今她拿着令牌,过去将钱财取出,又同慕泠槐一起进了皇城的琉璃苑。 二人坐进雅间,店小二过来问她们要求,慕泠槐解下桃花佩放置在桌上。 小二一眼暼去,心间了然,不动声色地继续问她们要求,然后热情地给二人添茶,言语简单地悄声道:“闹事。” 所有菜上齐以后,慕泠槐和谢安宁对视一眼,谢安宁扬手摔了一个盘子。 为了不影响店内以后生意,二人拿上错菜来做文章。 谢安宁大声嚷道:“这么大的一家店,居然连菜也上不好吗?我说过不食荤腥,还特意叮嘱了两遍,可你们这菜肴,还是用荤油烹出来的!” 她细眉一拧,不依不饶,“掌柜的呢?!让他出来解释!” 卞良哲派来跟随的人看到这情形,立刻凑了过来,慕泠槐放下茶杯,低声斥道:“做什么?要让别人看我们人多势众吗?” 为首那人为难道:“贵妃不要难为小人。” 慕泠槐细细道来:“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情,市井日常本是如此,吵吵嚷嚷也显得热闹。况且,陛下让你们负责我的安危不假,可这是皇城之中、天子脚下,能出什么事情?难道你们不信这城中守卫?” 城中守卫全由张笠管辖,这几人也属张笠手下,若他们听了这话仍旧不走,便是不信任自己直属上司。 慕泠槐一句话,犹如将他们架在火上炙烤。 几人犹豫稍瞬,又见楼下掌柜的只带了店小二一人上来。 为首那人多次确定,哪怕动起手的时候他们赶不过来,这两个人也不够慕泠槐打的,才稍微放了一点心,带着自己的人赶在掌柜到来之前离开,免了仗势欺人之嫌。 掌柜的一上来就急慌慌赔罪,又借口这间雅间沾染了荤腥之气不干净,带着他们换进了另一房间。 这间房里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各式茶点,小二守在门口,慕泠槐三人坐在桌边。 掌柜拿出一白玉牌,上面一个“天”字。 慕泠槐微点头,道:“江堂主。” 江七抱了抱拳,同慕泠槐和谢安宁各打了一声招呼。 慕泠槐问:“在京城可用的堂中人有多少?” 江七用手指比了个数,“六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