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问道:“你能否在今夜,说服你爹前往裴尚书府?若是不能,我们还需要另想办法。” “可以。”程少秋道:“我爹和裴尚书关系原就不错,而且我和歆然婚期将近,劝他过去不是难事。” “那就这样计划。”赵妍昕道:“还有一事,劳烦程大人给我一个信物,我需要借助裴小姐来掩盖自己晚间前往裴尚书府的真正理由。” 程少秋犹豫一瞬,拆下腰间玉佩,叮嘱道:“赵大人小心一点,不要磕着或是碰着了。” 赵妍昕承诺:“自然。” 回府不久,赵妍昕就拿着偏方登了裴洛的门,同裴洛寒暄过后,她问:“不知裴大人可否允许我见见歆然小姐?我母亲生辰在即,我想和歆然小姐学习一下如何做香包。” “自然可以。”裴洛点了一个人,“裴书,引赵大人去小姐房里。” 片刻后,赵妍昕被裴歆然送出府,两人亲热极了。 当晚,那辆只供裴家小姐支使的马车停到了赵妍昕院门外,赵妍昕着女装出府,上了马车。 裴歆然贴身侍女等在裴府门外,一见赵妍昕下车,便欢欢喜喜迎了过来,携她入府。 约莫半个时辰后,程家马车在裴府门前停下,程执和程少秋下车,面上喜气洋洋,身后仆人拎着包了红布的礼,明显是过来看亲家的。 不久后,裴家书房,程执黑着脸,别过头不去看眼前的赵妍昕,然后对着程少秋的胳膊打了一巴掌,“连你爹都算计?!” 裴歆然忙道:“程伯父息怒,今日之事,实在是无奈之举。” “怎么个无奈之法?”他说这话,表面是在应答裴歆然,然则目光早就移到了赵妍昕那里。 “劳烦程大人稍等片刻。”赵妍昕给他倒了杯茶放到面前,“待到裴大人过来后我们再行议事。” 程执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看着自己儿子更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程少秋无奈地笑笑,幸而裴洛在这时终于赶来,才将他解救出来。 他尴尬地与裴歆然对视一眼,裴歆然勾起嘴唇对着他轻轻笑了笑。 “到底在卖什么关?”程执道:“现在总可以说了罢?” 裴歆然屏退众人,守在门前。 赵妍昕道:“陛下不事朝政,肆意妄为,且这位置来的也蹊跷,不知两位尚书大人,有何想法?” 程执当即变脸,拍桌子道:“赵大人这是何意?!” 裴洛被他吓得手腕一抖,杯中茶都溢散出来,啧了几声,道:“你看看你,着什么急?” 程执骇然道:“大逆不道啊那可是。” “大逆不道又如何。”门被推开,裴歆然携母亲何霜叶走进来,何霜叶声音淡淡道:“难道他就不是篡权夺位了吗?” “既然来位不正,‘道’便不通,逆了又怎样?” 裴洛起开身把位置让给何霜叶,何霜叶坐下,她惯来威严,连长相都俨然一副严肃之态。 “李勇毅老将军与我父曾有渊源,我昨日去看他,他的情况实在不太好。”何霜叶道:“三十大板落下,李将军气息紊乱,虽不至于丧命,恢复过来也需要时间。陛下又下旨不许给他用药,要他硬捱过那段时间。” 程执诧异:“当真?” 何霜叶扫他一眼,不怒自威,“我会说假话?” 程执锁起眉,不知说什么才好。 赵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