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也做我的侍卫护送我回京可以吗?” 卞良哲只想早点打发了他,“随你。” 卞良佑嘿嘿笑了两声:“谢皇兄!” 卞良哲派了两个侍卫将卞良佑拖回房,然后低沉着声音问道:“张笠,那两个人还是没有下落吗?” 张笠是禁军大统领,闻言眸光暗了暗,回禀道:“还在找。” 卞良哲:“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张笠言语吞吐,最后在卞良哲一记眼刀飞过来时才道:“是。” “罢了。”卞良哲转过身,道:“将人找到以后,若他们身上带伤,赏金百两,打断腿养在宫里;若是身上无伤,以逃兵罪论处——” 卞良哲仰起头,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声调忽地拔高了些,“死刑。” 张笠默了须臾,声音低低地响起,“是。” 慕泠槐躲在门后听完,快速走回床上装睡,卞良哲没多久就走了进来。 他脚步声放的很轻,走的也很慢。 觉察到他走到自己身边时,慕泠槐只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 正准备装作听到动静慢慢醒过来时,脸颊上有一只手落上去,勾勒她的眉、眼、鼻子、嘴唇…… 慕泠槐一阵恶寒,立刻就要睁开眼,却听到卞良哲开口,他声音温柔,又带着点疯狂,道:“阿槐,你一定不要离开我。” 慕泠槐:“……” 这眼睛还是别睁开了。 她觉得烦。 次日,慕泠槐同谢安宁前往小房间浸泡药浴。谢安宁往浴桶中放药包,慕泠槐站在屏风前解衣裙。 将外衣脱下,慕泠槐弯了些腰,要将手中衣衫放置在屏风前的案几之下,却被一根白玉长笛吸引了目光。 那长笛稳稳地躺在屏风与案几之间,又被案身遮掩,不是站在她这个位置,压根看不到。 慕泠槐蹲下去,将长笛捡起来,拿在手里把玩。 稍倾,她唤了一句“安宁姐”,问道:“陈王殿下,是何时走的?” “今晨,天色还没亮就离开了。”谢安宁道:“卞良哲催得急。” 慕泠槐“哦”了一声,将那长笛放到外衣旁边,又解下桃花佩,同长笛放于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