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封赏了一个人。但这道圣旨,最终被投入火炉,化为灰烬,除当时在场的几人外,无人知晓。” “父皇卧病时,也确实被人下过毒,但那毒的效用在于迷幻,并不致死。” 慕泠槐突然问道:“下毒的人,是卞良哲?” 卞良佑庆幸道:“是。只是被发现的早,父皇的身体并未因此受损,算是大幸。” “不,或许另有隐情。”慕泠槐神色端正严肃,道:“那道圣旨,可能是真的。” “卞良哲会否在你们发现以前,就已经在先陛下不清醒的时候哄骗着他写下了这道圣旨。”慕泠槐道:“我了解的卞良哲,虽然没有过分聪颖,但行事狠厉,又谨慎得很,若是不想被你们抓到,逃过你们耳目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卞良佑在慕泠槐看不到的地方攥了攥拳。 “而且,李老将军跟随先陛下多年,难道真的分辨不出圣旨的真假吗?”瞥见卞良佑脸上神情渐渐又开始破裂,慕泠槐声音放低了些,“那道圣旨,或许在他看来,的确是真的。” 卞良佑冷笑一声,道:“慕泠槐,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上辈子死之前的遭遇。” 慕泠槐问他:“你想说吗?” “真的很痛,比刚才还要痛。”卞良佑涩声道:“父皇崩后,我一直将李勇毅当做义父,可那天,他在夜里闯入我的寝宫,将沉睡着的我叫醒,像是对待猪狗一样将我捆绑,踢断了我的腿,让我跪在卞良哲面前……” 他声音渐渐不对劲,咬字艰难起来,每说一个字都需要很大的力气。 慕泠槐忙道:“别说了,卞良佑,别为难自己。” “他按着我的头……压下去……所以无论他看到的那道圣旨是真是假,到了现在,都必须是假的。他们只能以叛国篡位的罪名被讨伐,我不会在给他们任何人机会。” “况且,若说李勇毅没有为荣华富贵折腰,你肯信吗?”卞良佑声音坚定沉稳,“我是不信的。” 慕泠槐抬起手,在要触碰到卞良佑肩膀的时候停滞下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抚了上去,轻轻拍动着。 卞良佑现在的感觉,慕泠槐其实是有一点能明白的。那是一种情感上的陷落失坠,无所归依。就好像上辈子她刚被卞良哲囚.禁那会儿,她整个人也是茫茫然不知所措,终日懵怔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时的她也想找人诉说,可惜她面对着的,从始至终只有卞良哲一人,言词梗在喉间千千万万,最终只能再次闷回心间。 是以她现在看到卞良佑这番模样,脑海中看到的,一半是眼前的卞良佑,一半是曾经无助无依的自己。 决定了不再靠近,保持距离,但现在,慕泠槐确实狠不下心。 就是这一时的犹豫,在无形之中,他们的距离又靠近了一点。 卞良佑感受着慕泠槐安慰自己的动作,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继续垂在身侧,没有再动作——为了享受尽量多一会儿的温情。 “慕泠槐,我的糖水呢?”不知道过去了有多久,慕泠槐听到卞良佑这样问。 他的声音又柔又轻,慕泠槐甚至分辨不出来他是否是故意为之,只知道自己确实是有些心疼。 “我手边没有糖,等明天好吗?”慕泠槐问他道:“你喜欢桂花的还是槐花的?” 卞良佑突然笑起来,但是很快,他就收敛了笑意,将选择权交给了慕泠槐,“你喜欢哪个,我就要哪个。” 慕泠槐听到他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