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但有些写手有自己信赖的画手,会私下求画,梅山居士就是自己找的。” 李蔓草还想问些关于梅山居士身份的消息,可商人何其精明,贯会顾左右而言他,说只能确定梅山居士是个男子,再多就问不出来了。 不过连思离已有头绪,她曾在丹砂的房间里看到过一幅墨宝,字体娟秀,柔中带刚,不像是出自丹砂之手,想来是穆凌雪的笔迹。再看梅山居士的私章,上面的字迹虽更加苍劲有力,却与墨宝上的字迹同根同源。 或许,梅山居士正是穆凌雪。 *** 从书肆出来已到吃午饭的时间,对面食汇庄酒楼里飘出来的香味拦住了李蔓草前进的脚步。 她盯着面前的招牌直咽口水:“今日招牌菜:漠北烤羊腿、琉流酸汤鱼火锅…给小豆丁递个信,我们就在这吃吧。” 食汇庄是上京城最物美价廉的酒楼,汇集了天下美食,各地的行商、赶考的举子、远嫁过来的妇人…都爱来这里尝尝家乡味,以慰思乡之情。 李蔓草麻利地点了一桌子菜,美其名曰“贴秋膘”。 连思离打趣她:“这都入冬了,你还在贴秋膘呀。” 火红的酸汤鱼火锅端上来,李蔓草眼疾手快地往里下了几片白萝卜,莹白的萝卜在琉流特有的红酸汤里翻滚着,热乎的空气里都多了几分清甜。 “冬天了,那更得多长点肉,不然多难熬呀。” 李蔓草和连思离都喜酸,吃碗面都能加完小半瓶醋。流琉离霁阳近,饮食口味以酸辣为主,从前两人跟着青城道人外出游历的时候到过琉流边境,尝过那的酸汤鱼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 上京已经入冬,天气愈发干冷,酒楼里几乎每桌食客面前都摆了个热气腾腾的锅子:羊肉锅子、牛肉锅子、鹅肉锅子…各地美食的香气充盈于一室,大家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忽然有个稚嫩的嗓音喊了声:“娘,下雪啦。” 连思离朝门口望去,才一会儿工夫,雪片辛勤地将旧都换了新颜,在阴沉的白日里,织就了一地细碎的月光。 吴临风身披风雪而来,跟李蔓草抱怨她要的梅子酒有多难买。连思离笑着看他俩斗嘴,不说劝还拱火,悄无声息地吃掉了半盆鱼和半只羊腿。 很多年以后,回忆起那餐的场景,连思离还是会忍不住嘴角上扬。 酒足饭饱,连思离掏出梅山居士写的两本话本给吴临风递过去:“你看看里面的插画,是不是用特制的墨水画上去的。” 吴临风凑到鼻前闻了闻,摇摇头。他那鼻子都闻不出异样,怕是有点难办。 “会不会是纸有问题,要不要用火烤烤,或者用水浸泡下?”李蔓草刚提完想法,又当即否定了:“不太行,万一弄坏就不好了,《饲食记》有的是,《簪花记》可是绝版了。” 一筹莫展之际,连思离拿起一页插画对着光线照了照,在繁杂的墨色勾勒中,竟然暗藏了一条细线。 她又翻看了所有的插画,无一例外,这些画中都藏了这样的细线。 这时,邻座的游商们正在讨论颇为受上京达官贵人们欢迎的“燕几”。所谓燕几,就是用于宴请宾客的几案。连思离在太子的宴会上看到过,那种家具是六件一套的长方形案几,既可视宾客多少拼合,又可分开陈设古玩书籍。 以这样的原理,有人又制作出了可在手中把玩的木板玩具“七巧板”,很受小孩子的欢迎。 连思离恍然大悟,拉着李蔓草和吴临风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