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断断续续地低喃,早已分不清,其是在安慰昏睡中的苏玥,还是在安慰害怕的自己。 …… 窗外的暴雨不知屋内人的恐惧,依然在无所顾忌地下着。 沈沐辰在这仿若催命般的雨声中,抱着虚弱的苏玥,度过了这世上最漫长的半刻钟。 直到,他再也无法坐以待毙等下去之时,外寝才伴着雨声响起两阵急切的脚步声。 来人正是黄医师和雪儿。 因急着赶路,他们二人均未来得及携带任何雨具。 是以,此时的他们,仿若落汤鸡般湿漉漉地逃进屋内。 待其在门扉处站定后,便不约而同的,先是抹了一把糊脸的水渍,甩了甩衣袍之上的水渍,然后才抬步向内寝走去。 伴着二人急切的步子,精美华贵的地毯,也被那湿漉漉的衣袍.拖出两条长长的水渍。 但这水渍突然在塌前三尺位置,似遇到什么阻碍般,停止不前,甚至在原地形成两个愈来愈大的水渍,直至彻底毁了这地毯的花式。 可,这一切确实是无法怪罪于黄医师与雪儿。 只因他们被眼前,这乍一看十分旖旎的场景,吓得呆愣在原地。 . 起初二人刚踏进内寝时,在他们的视线中可以看到——窗边男人脱下的雨蓑,塌前男人褪下的外衫,还有塌上两抹看不清姿势的身影。 这目光所及的一切,已让他们十分惊惧,甚至踌躇不前。 但为了苏玥的病情,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近。 直至在塌前三尺的位置,在那个足以清晰地看到塌上二人姿势的位置,他们才被震惊地呆愣在原地。 其此时的视野中,男人的左臂正紧紧地圈着女人的腰身,将其完全困进男人的怀里;而男人的右手则是固定着女人的头,令其深深地埋在男人的颈侧。 娇小的女人便这样被完全桎梏着,覆在修长的男/性/身躯之上…… 二人如此荒唐,如此不成体统的姿势,饶是在相府呆了整整三十余载的黄医师,其老脸亦不禁一赧。 他也算是看着沈沐辰与苏玥长大的。 他知晓二人少时便是十分亲密的总角之交,可眼下时过境迁,他们已不再是孩童,这——这苏小姐更是已为人妇,怎可还如此这般,真真是,实为大不妥啊!!! 而在其身后亦步亦趋的婢女雪儿,更是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的画面。 此时的她,大概比之那黄医师还要震惊百倍。 是以,待其回过神来,便急急地跪匐在地,不敢抬头。 仿若,只肖再多看一眼,便会被主子们灭口。 . 而这边塌上早已焦急万分的沈沐辰,看到黄医师迟疑地呆愣在原地后,便直接厉声呵斥道: “都什么时候,你竟还敢愣在原地!玥儿,她受寒发热了!还不速速上前探脉,再敢迟疑半步,我便生剖了你。” 男人带着浓浓杀气的声音,在这片刻旖旎的场景中,突兀地响起——瞬间惊醒了那“老眼昏花”的黄医师。 他竟一时忘了,记忆中的少年早已在战场上,蜕变成了杀伐果断的男人。 此时,黄医师被男人话语间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吓得,早已顾不上其他,赶紧拾步向塌前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