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麻木的一生。 …… 在柴房门后亲眼目睹着,这一切罪与恶的苏玥,又开始干呕起来。 最后,直到连干呕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便又缩回了墙角。 她满面泪痕,颤抖着拔下了头上唯一束发的簪子,而后紧紧地,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以防备的姿势对着门口。 这晚在这方院子里看到的种种,让她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来自灵魂的颤栗,让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之前所惧怕的那些黑夜、雷闪、鬼怪,都没有人心来得可怖。 整整一夜,伴着女人的惨叫声和男人的粗鄙声,她多次几近崩溃…… 此时唯一能够强撑着她的,便是沈沐辰在过去与她说的 那成千上万句的,“不要怕”: “小病秧子,本少侠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在这儿看着你睡,我倒要看看天黑有什么可怕的。” “苏玥,我在这儿陪着你,一直到雷停怎么样?” “玥儿,愿赌服输,雨停雷止前,我便一直在此陪你。” “玥儿,别怕,我会昼夜不歇一直,一直,一直守着你。” …… 可这整整一夜,她依然不敢松懈,时刻注意着那紧闭的门扉。她既希翼于这门扉能够松动,而后沈沐辰便像少时那般,从天而降,将她从这恶寒可怖的牢笼中拯救出去。可她又害怕进来的不是沈沐辰,而是一个个面目可憎的“恶”。 “沐辰,这里好黑,你能来寻我一下吗?” “沐辰,我好害怕,你怎么还没寻到我?” “沐辰,沐辰,沐辰,你们不要我了吗…” 希冀和恐惧互相拉扯,直至天明,院子再次像无事发生般,静了下来,一切罪与恶仿佛都滞留在了昨夜。 而昨夜对于苏玥来说,其不幸的是,沈沐辰没有从天而降,亦没有任何人找到她;而幸运的是那些“恶”也仿佛暂时遗忘了她一般,未敲响过她的房门。 最后,在晨曦映进琥珀色眸子的那一刻,她终于体力不支地昏倒在墙角。 …… - 京城东郊。 黑眸中布满血丝的沈沐辰,还在带着相府的护院和城内的衙役,挨家挨户地搜查苏玥和那名换作雪儿的婢女,试图能找寻出一丝线索。 昨日,自苏玥失踪后,苏相便将整个相府的仆从,里里外外地排查了一遍,可竟没有任何关于那名婢女的线索。 唯一知道的是,她一年前在路边卖身葬父,苏夫人见她和苏玥一般大,心生怜惜,便收入府内。 就是这样一次心慈,未经过府内严格的排查,让这身份不明的女子直接入了相府。 而今出事后,亦找不到这人的半点背景,半点行踪。 最后苏相无法,只得动用相权,一边封城,一边满城搜捕。 是以,自昨日申时起,沈沐辰便与苏相分别带人从城西搜至城东,可还是一无所获,仿佛那雪儿和这座京城毫无关联,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而且整整一夜无望的搜寻,也令沈沐辰处于几近崩溃的边缘。 他从未如此害怕过,他在塞北的苦寒中,在阵前的尸海里,在人吃人的绝境中都未如此害怕过。 他感觉失去苏玥后,每一口未尽的呼吸,每一次未满的心跳,都只会令他痛不欲生。 他甚至不敢停下来想象他的玥儿,那个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