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轻轻地、紧紧地、狠狠地箍在怀里。而后他的头便顺理成章地,埋在那散着幽香的颈部,嗅着那熟悉的味道,既虔诚又亵渎。 他真得对眼前之人思之若狂,他在塞北的第二年,甚至也想过要将她吞入腹中,合为一体,再也不分。 可他不能,只因他怕她疼…… - 方才尚独坐在暖阁内的苏玥,还在心绪杂乱地想着 沈沐辰今晚应是不会回相府。 可一会儿便听到了院内的嘈杂声,待仔细分辨竟是沈沐辰已至。 不知为何她心中竟升起几丝慌乱。 她竟慌不择路地走进内寝,想要换身精美的罗裙,可当罗裙拿到手中时,却又想起过去她都是素面朝天的见他,他从不在意这些的。 她又想出门迎他,但是又不知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且她一时突然不敢出去,不仅仅是因为赘婿一事瞒着他,对他有愧,还有一些没来由的自怯——因为她还是她,那个久居在樊笼中的她,依然病弱,没有长进,而他已经成为名满天下的大将军…… 鸿鹄和燕雀之间,大概从他们长大后分开那刻起,便有了鸿沟。当他短暂的回望时,她怕他不再愿意亲近她,亦怕他亲近她,令她越陷越深…… 突然,门扉开,利落的脚步声响起。 她知道,他进到暖阁中了,那一刻屏风后还拿着罗裙的苏玥,仿若静止了一般,不敢呼吸。 然后就在离内寝只差数步的地方,却不知何缘由那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 随后便听到那个熟悉又增添了几分沙哑的声音,低低地朝内说着:“玥儿,你可在?” 和她梦中的声音一样,还是那样的令人心安,可是她的眼泪却不知为何,不争气地跑了出来,她赶紧拭了拭这三年来分外不争气的眸子,答道:“在。” 而后她便抬步向暖阁中的他走近。 层层帷幔从眼前划过,一身玄色骑装的沈沐辰便映进了眼帘,那常年无波的眸子,终于再一次被映满了华彩。 他的身形更加出挑,他的臂膀更加宽阔,他的眼睛更加深邃,他望向她时的眼神更加缱绻,他站在那里她甚至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更加炙热的情意…… 直到他将这份情意,化成一个好似要将她揉进血肉般,紧得不能再紧的拥抱时,她才明白那份情意竟比她看到的,还要炙热几分。且丝毫没有因为岁月的冷落,有一丝消退。 她忍着被桎梏的疼痛,陷入到这既炙热又令人怀念的温度中,她告诉自己——只是一会儿便好。 直至她感觉到颈边被湿热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她才有几分清明。 “沈沐辰。”她低低地呼了一声。 沈沐辰这才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但是他的手依然环着她的腰,好像只要一松开,她便会消失一般。 苏玥无奈道:“沈沐辰,你先松开我,你将我勒得有些疼了。” 沈沐辰将手微微松开,但依然像护食般,将其置于掌下,只不过这次改为轻柔的安抚。 他问道:“抱歉,很疼吗?我看看,需不需要上药?” 苏玥:“不用,不用,我没事,一会儿便好了。倒是你,对敌三年一切安否,身上是否留有隐疾?一会我让柳世芝帮你瞧瞧?” 当沈沐辰亲耳听到,这个苏玥已在信中提及过几次的旧友名字时,不知为何,他又分外地不安了。 但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