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这里了,也就跟了上去。 他去了我妈妈的小区很多次,但却真正只碰面了一次。 那天晚上,乘着月色,爸爸开车送我到妈妈的小区门口。 我从车上下来,和爸爸道别后,看着他的车开走,就转身要上楼。 却在单元楼门口被人喊住。 “宿雨?”一下就能听出是谁的声音,那是大一刚放假没几天。 我身体登时颤了一下,但在深夜里并不明显。 “嗯?你怎么来了?”顾不上紧张,我强装镇定地疑惑道。 “就,听周末说,你考得挺好的。”他语气里略带讨好的样子,显得微微有些局促。 当时的他深以为是我记仇的是他为周末训斥我的事,为报复所以在毕业聚会上毫不掩饰我的厌恶,以为我高中毕业想立刻逃离他。 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记仇,没有忘记那件事,可他们两个的倾情合唱,挽着的手,和他看着我淡漠地说“会”,才是让我远离他的原因。 我无法接受自己再接近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无法在自己对他有好感的情况下假装送出祝福。 所以他的这句客套的问候语如同一盆冷水,一下将我惊醒。 是了,听周末说。 不再有半分紧张和期待,“你们考得也不错,帮我向周末问好,我改天约她,先上去了。”语气中充满了疏离和冷淡,仿佛真有急事一般,需要我尽快上去解决。 话一说出口,我就在想,我说这句话的眼神和那天聚会时他回答我“会”时的眼神,有没有九成像,至少情绪上应该相当才对。 我也算扳回一成。 没有再看他,直接进了单元楼,留下他在原处。 从那以后很巧地没有偶遇过一次,他又不愿意作出特意来找我的样子,怕我劈头盖脸再奚落他一顿。 在一起之后,林杭控诉我的罪行,说他当时就傻了,想着鼓足勇气大晚上特意去找我是为了要跟我道歉来着,要是我还依然记仇就让我骂回来,让我打回来都行,结果刚一开口客套客套,我就直接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我进了电梯里迟迟没有按键,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在回神的前一秒都是他展平眼睛,淡漠地望着我说“会”的样子。 但是我是不敢说的,因为事实上他说的“会”是对我,而不是周末,他之所以淡漠也是因为他觉得我一直咄咄逼人地想要他承认喜欢我,在我厌恶他的时候,他却喜欢着我,这让他很挫败。 却被我误以为是我揭开了一个秘密——他对周末一往情深。 要是真说了,他又得继续抱怨我,说我智商二五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