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似平整的胸部对自己的挤压。 虽然眼前这个人丝毫看不出来哪点会跟女性产生联系——微薄的嘴唇,乱糟糟的短发,高高的个子,甚至能够一只手就把一位成年女性从大门拎到沙发上的力量。 但是她的嗓音表明眼前这个人的性别分明就是女性! 以及这种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有一次的窒息性拥抱,就像此刻一样胸部带来的触感,也使她更加确信这件事。 龚柔韵始终猜不透对方绑架自己的意图——“绑匪”从来不在物理性上虐待自己,如果除了会把自己绑在椅子上的这个除外的话,也没有向自己的家人或者说朋友威胁勒索,是时间还没到吗? 如果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仇,把一个成年女性捆绑在郊区,还会允许合理的要求,龚柔韵的直觉告诉她,要么是对方想坐牢,要么是眼前这个人精神多少有点不正常… 而接下来的事都告诉她,后者是对的。 龚柔韵的记忆有些凌乱,甚至已经不能够过于具体地区分时间的流逝。 应该是第一天。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墙上不大的窗户照进来的残霞刚好映在脚前灰冷的水泥地板上。 龚柔韵醒来能回想起,她是被迷晕的,而且是吸入式麻醉剂,应该是□□。时间大概是上午八点十分左右,因为她有早上八点整出门晨跑的习惯,从龚家出发,路过老式弄堂,再到小巷口,大概十分钟左右。 回忆还未结束,一转眼就看到一个脏脏的毛茬寸头出现在自己眼前!满脸消瘦、皮牢牢扒住颧骨而显得脸颊异常凹陷,本来皮下本来都隐约露出骨头的人,一双眼睛却又发亮,肉眼可见手臂上的肌肉也能把长袖外套撑起来。 她蹲坐在自己面前,直直地看着自己,像在端详捕猎到手的猎物一样。 这种赤裸裸贪婪炽热的目光让龚柔韵一时间想要逃离,一动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一张木椅上,四周荒凉萧条,龚柔韵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绑架了! “醒了?”眼前的人皮笑肉不笑地扯动嘴角,抬起的手似乎想要落下。 如果对方不出声,龚柔韵真的会以为眼前的是个男人。 她似乎是想要对龚柔韵示好,又显得过于拘束,而只让龚柔韵觉得狰狞。 “现在还难受吗?”轻柔的问句换来凝滞的沉默。 “别害怕~别害怕!你现在是安全的!”对方提高音量,做出像是在轻哄孩子一般的动作。 龚柔韵冷眼看着她。 热情投入与回报的不成正比,让龚柔韵眼前这个人脸上的笑容有些许挂不住了。 龚柔韵至少还不会认为,在眼下这种情况下,惹怒匪徒对她有任何的好处。 短暂的沉默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见过吗?”龚柔韵试探性地问。 对方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减散,直到彻底消失,换上了放大版的困惑不解的表情。轻声反问道,“我们不认识吗?我们怎么会不认识?”对方自动地跳过第一个问题,自顾自地说道,“我有给你写信啊!而且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陪你的时间都那么久了!那么久了!!” “你不记得了吗?” 紧接着的是,更长久无声的沉默。 她记得,根本没有人给她写过信!从来没有!! 甚至几个月来,都在待在科研室里,要么做学术,要么跟着导师处理跨领域的数据,她的生活三点一线,甚至连垃圾邮件都是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