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下去,老鸨高兴的擦着金子下楼去了。 浊风无聊的坐在桌前自斟自饮,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雨潇推门而入。她身着一件艳红色曳地纱裙,锁骨半露在外,头发半松散的偏绾在脑后,发髻上斜插着一根金钗,对浊风行礼道:“雨潇见过公子,让公子久等了。” 浊风心道,果然是风情万种,这容貌姿态不知要害死多少人!浊风大步上前挽起雨潇,环着她的腰和她一起走入里间,双双坐在美人榻上。雨潇含情脉脉的看着浊风,浊风牵着雨潇的手凑到她身上闻了闻,然后靠近了些又闻了闻。雨潇奇怪的问道:“雨潇的熏香,公子不喜欢吗?” 浊风抬头看着雨潇,眯着眼睛说到:“雨潇姑娘身上的味道好特别啊,像是……?”,他假装低下头思索着。 雨潇急问道:“像什么?” 浊风皱着眉答道:“像狐狸的骚味。” 雨潇突然脸色一白,站起身后退了两步。浊风哈哈大笑:“美人生气更是别有一番滋味!我与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沉醉了才是。”说罢,招招手叫雨潇再坐过来。雨潇站着没动,浊风沉着脸看着雨潇。雨潇定了定神,微微一笑说道:“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浊风将腿搭到榻上,抬手示意雨潇给他斟酒,答道:“我姓卓。” 雨潇斟着酒问道:“奴家为卓公子跳支舞可好?” “我听说雨潇姑娘在花魁大会上以舞技艳压群芳,可惜当时我没在场,不如今日就跳来让我也一饱眼福。” 雨潇叫来琴师,道了声献丑,便开始舞了起来。浊风起初看她只不过是搔首弄姿,舞得并非传说中那般令人痴迷,只得装出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谁知曲调忽然由慢转快,雨潇也随着曲子开始旋转,而且越转越快。浊风只感觉裙裾摇动,一道道红色影子在眼前闪过。他站在一片红色的花海之中,他的眼前已不再是雨潇,而是那穿着水蓝色衣裙的晴天,含羞带怯的正慢慢向他走来,双目含情朱唇微启……… “当!”一声响动。 浊风回过神来,见雨潇的脸已近在眼前,当即吓出一身冷汗。故作镇定的说道:“雨潇姑娘真是好心急啊。” 雨潇本以为就要得手,不想竟发生变故,拉了拉衣衫说道:“公子不心急又何必来春宵楼呢,你们这些人心里想的,奴家最清楚。” 浊风推开雨潇,站起身向门外走去,站定在门口说道:“明日我再来,雨潇姑娘早些休息吧。” 浊风匆匆回到客栈房间,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妖兽,这妖兽长的甚是奇怪,乍看像只老鼠,可却长了一对儿兔子一样的长耳朵,还有一条如松鼠般蓬松的长尾巴。 浊风刚才差点被狐妖吸了精血,多亏这只妖兽及时打翻酒杯将浊风唤醒,浊风趁那狐妖还在发愣之时将其揣入怀中带了回来。小兽从浊风掌中跳到桌上,两只后腿盘在身前坐在桌面上,那条蓬松的大尾巴搭在腿上,两只前爪交叉在胸前,一脸无奈的说道:“你们人类太容易被美色所迷惑了。”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雨潇是只大狐妖,她已经害死好几个人了,刚才多亏鄙妖救了你一命!” “笔妖是什么妖?” “这是谦辞,你们人不是都爱说鄙人嘛。” 浊风觉得这小妖兽的做派着实可爱,调笑道:“尊妖如何称呼啊?” “鄙妖名叫萌宝!” 浊风心想,倒是兽如其名,又问道:“尊妖是男孩还是女孩?” “吾是男孩!”萌宝怒目圆睁瞪着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