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烂漫。 “嗤,”他笑了一声,“蠢。” 说完之后,冰冷的拂尘就敲到了秦婉头上,咚咚的像是在敲木头。 秦婉被敲懵了,与此同时鞭声四起,如月如玉身上转瞬间多了十道鞭痕,鞭子撕裂了她们的衣衫,鲜血缓缓浸出,可她们一声不吭。 十鞭子打得很快,等拂尘离开秦婉的额头,如月如玉也受刑完毕,瑟瑟发抖的跪伏在地。 “不想真的被割了舌头,就管好你的嘴。” 拂尘滑凉的丝线扫过秦婉的下巴,“督主”丢下一句闲闲的威胁,转身离开了御膳房。 其他内侍和侍卫随之离开,只剩下秦婉皱起眉头捏紧了银票。 “这人怎么这样?”她控诉的咕哝一句,转身扶起两个侍女。 “你们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她手忙脚乱的问。 如月如玉还在发抖,看着满手银票的自家选侍,她俩满脸的一言难尽。 如月反手扶住秦婉,压低了嗓音:“娘娘,刚才那位督主,就是崔厂督,司礼监大太监崔钰!” 如玉整理一下衣衫,同样低声的说:“我们不疼,打的一点都不重,崔厂督开恩了呢。” 说完之后,两人齐齐让秦婉收起银票,看上去心有余悸。 秦婉不明所以:“这个崔厂督如此霸道,下次遇见,我定会多准备几叠银票。” 如月看看如玉,如玉看看如月,两人齐声道:“娘娘,快憋说了,回去,回去罢!” * 离开御膳房的崔钰单手架着拂尘,昂首阔步走在通往御书房的路上,他看上去气定神闲,但指尖却一片冰冷。 只因御书房里有一样恐怖的事物,让他一想到便遍体生寒、心头惊悸。 然而他又不能不进御书房,不能不处理一些事情,即便御书房里是十八层地狱,他也不得不去闯一闯。 来到御膳房门外的时候,已过亥时,门外重兵把守,门内鸦雀无声,崔钰在门外略略一站。 “陛下,臣崔钰有事禀报。” 称臣而不称“奴婢”,崔钰在太监里是头一份。 而接下来他做的事情,不仅在太监里面是绝无仅有,就是全后宫全朝野也无人能做到——他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有等待里面宣召。 守在御书房外面的人却都习以为常,似乎崔厂督受皇帝宠信这件事天经地义,没人会质疑。 崔钰推门而入,紧跟着便关好了门,将太监袍脱下,随手甩到了一边。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来吧,是不是又让我突然失智,去做那种匪夷所思的事?” 面容俊美的挺拔男子轻声低语着,手指神经质的握紧拂尘的玉柄,等待着像以前一样突然失去意识,而后去做一些完全违背自己心智的行径。 然而他等了足有一刻钟,那种被迷雾笼罩的感觉没有出现,那种自己宛如变成提线木偶般的迟钝感也没出现,他清醒的数着自己的呼吸,眼看着更漏过了一刻。 十八层地狱没有降临,他还是他。 他没有失去理智的宣召不应该宠幸的人,也没有失心疯的下达封赏诡异的旨意,更没有说那些在正常情况下他绝不应该说的话。 而这些行为,他自半年前开始便越来越频繁的采取,次数多到让他一清醒便会倒抽冷气。 他恐惧的事情暂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