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悲凉死亡的结局。 季明的声音再次打断了徐奕清的思绪。 “少主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我们与这其中的关联,恐怕不能为外人所知,特别是安王府。爹和大哥曾经无数次告诫我,安王府是我们的阻碍,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徐奕清挑眉:“什么大事?” 季明怔了一下,摇头:“我也不知道。” 徐奕清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瞧着一根筋好套话,结果一问三不知,套也没用。难怪沧行先生把他丢来丢得毫无负担。 他放下茶杯,沉声道:“我知道了,你盯着点赵希,先把人给控制住再说。” 季明点头。 徐奕清莫名有些心烦,他连膝盖和额头的药都没擦,就拿起季明带回来的枣泥糕,掀起门帘走了出去。 季明追了上来:“少主你去哪?” “送东西。”徐奕清站定,声线冷了冷,说,“别跟来。” 季明想起领取这些甜点的缘由,心中不免感慨:少主不愧是少主,腿瘸着都要深入敌中探虚实!可敬! 徐奕清在昏暗的灯笼下,绕树穿花,往三进的花门而去。 他走得很慢,刮在脸上的夜风寒意阵阵,强迫他的头脑清醒。 其实在梦中,自亲手给老皇帝灌下毒药,瞧着老人半身不遂、话语不能的痛苦模样,生生折磨了对方三日,看着对方在龙榻上断气后,他复仇的心思突然就如随风而去的柳絮,没有了定所。 杀人复仇也就那样,步步为营,最终出了胸中一口恶气。没有跟沧行先生他们这些自称的“下属”相遇,他一个人也能把仇人给弄废了,把这江山给毁了。 但是如今,徐家还在,沧行先生师徒也与他相逢。从他们的口中,他瞧见了在梦中难以窥见的真相一角。那个不知道隐藏在何处的幕后黑手,或许在梦中还嘲笑过他,笑他自以为是的行动,最终却没有抓住设局之人。 寒风卷着一簇雪花,砸在了徐奕清的脸颊上。 他仰面,冰凉的雪花便落于他的呼吸间,不着痕迹地化为湿意贴在他的皮肤上。 雁过留痕,风过留声。 这世间没有什么事会成为真正的不解之谜,只看时机是否已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