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凶手是何人,我都必定让他付出代价!”徐沁言狠戾道。 徐奕清睁眼说瞎话,回忆当初,半真半假地说:“那日我跟姑娘随姨娘去徐府,行至朱雀巷,突然来了贼人砍杀。姨娘带着我们奔逃,却不敌贼人,眼见我们都要死于刀下,幸好被人所救。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姑娘当场毙命,姨娘也悲伤过度晕了过去。姨娘醒来后,似乎不能接受姑娘已死的事实,忘了许多事情,我怕她悲伤伤身,只得冒了姑娘的名号,与她相伴,以报夫人将我从尘泥救出的再造之恩。” 徐沁言太过震惊,半晌没说出话来。 竟然这么早就死了吗? 难怪这么多年卿九在府中也不乐意跟她讲话,她原本以为是徐家阻拦。现在想来,定是打击过大,遗忘了故人。连女儿是谁都记不清,何况她这个小姑子呢? “何人救的你们?” 徐奕清摇头:“记不清了,夫人。” 徐沁言皱眉,如果这孩子真的是那时候的小丫头,的确年岁不大,记不清也是自然。 她又问:“那你记得什么?” 徐奕清想了想,说:“我记得恩人杀死追杀我们的贼人时,贼人身上好像有长着翅膀的蛇纹。” “你说什么!” 徐沁言神色更为严肃了,“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有翅膀的蛇纹?” 徐奕清点了点头:“夫人,那个人死在我身侧,手臂就横在我面前,我当时吓坏了,可又不敢喊叫,就那么盯着蛇纹,所以还记得。” 徐沁言的手微微收紧。 那种纹身可不是一般人所有。那是皇帝的近身暗卫,夜隐卫的标记。 可夜隐卫为何要追杀卿九母女?莫非…… “对了,”徐奕清突然想起卿九打算托付给自己的白玉,试探地说,“恩人身上好像戴着一块双鹤白玉佩。” 徐沁言瞬间头发发麻,心跳如擂,猛地上前捂住了徐奕清的嘴。 “你听好了,绝对不能再在任何人面前提那块玉,更不能提戴玉的人!”徐沁言的神色是从未有的严峻,“如果你做不到,我现在就杀了你,免得你给徐家带来灭门灾祸!” 直到这时,徐沁言已经完全相信了徐奕清的话。 也不怪徐沁言不起疑心,不管是夜隐卫还是双鹤佩,一般人难以知晓他们的存在。至于知晓这些势力的人扮作一个姨娘蜗居在徐家十年更不可能。徐沁言清楚,徐家就是皇帝的一条狗,所有的价值一目了然,没什么值得别人假扮来算计后宅的。 况且当年卿九都不知道双鹤白玉佩的事情,更别提眼前这个丫头。就连她,若不是跟安王交好,更不可能知道那些秘闻。 徐奕清好像被吓呆了,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其实心中通透至极。虽说忽悠徐沁言信了他的话,他却反是疑云满腹。 徐沁言是个言出必行的狠女人,她拿自己的贞洁去换了北翟王的性命,死也死得壮烈。他丝毫不怀疑徐沁言刚才那份决绝的杀意。 可仅仅是提了一句就这样大的反应,那双鹤白玉佩的主人到底牵扯进了什么事,让徐沁言如此谨慎。 梦中卿九死得早,徐奕清没能得知全部详情,如今也不是他探寻真相的时候。 他状似回过神,看着徐沁言,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这条命是夫人买下的,夫人想要收回随时都可以。但是我担心姨娘的安危,昨日有人对我下毒,来历不明,我害怕是同一批人想要加害姨娘,请夫人多照拂姨娘。”